叶淼有些恼羞,反驳道:&ldo;说得你好像很了解祂一样。&rdo;
那只怪物,明明就又小气又变态,哪有贝利尔说的这么容易满足。
&ldo;或多或少也了解祂的一些事,可不是全部。&rdo;贝利尔倒也坦诚,顿了顿,轻轻瞥向她,微笑道:&ldo;怎么了,你对祂感兴趣吗?&rdo;
&ldo;谁对一只怪物感兴趣了,我就是有点好奇……&rdo;感兴趣和好奇,听上去没什么不同,叶淼有些气馁,抬眼,发现贝利尔一直凝视着她。
一双眸子,猩红似凝固的血玉,在昏暗处,也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华彩。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叶淼心里,慢慢地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不知为何,刚刚散去的恼羞,又有点重新攀升的趋势。
&ldo;就算好奇,也没什么奇怪的吧。&rdo;叶淼扭开头:&ldo;我母后的东方祖国,有句话叫做&lso;知己知彼,百战不殆&rso;。多了解敌人,对自己总有好处。&rdo;
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若可以探听到那只怪物的秘密,甚至是弱点,下次再见到祂,就不会那么被动了,甚至还可能找出克制祂的法子。
这就是她对那只怪物产生好奇心的根本原因。
贝利尔唇畔漾着一抹浅笑,悠悠地&ldo;哦&rdo;了一声。
尾音拖长,轻得仿佛一只小爪子,挠动薄薄的耳膜。
叶淼耳根莫名燥热,平复了莫名其妙的恼羞,才转头看他:&ldo;贝利尔,那只怪物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比如杀人放火,茹毛饮血之类的……&rdo;
贝利尔&ldo;唔&rdo;了一声:&ldo;没有吧。&rdo;
叶淼仰起脸,不解道:&ldo;那祂怎么会被关在这个地方?&rdo;
贝利尔漫不经心道:&ldo;因为这只怪物,降世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作为异类,得不到人们的接纳。人们恐惧祂、排斥祂,又不能放任自流,最后只好将祂关起来了。&rdo;
&ldo;关押祂的人,也太不可理喻了吧。&rdo;叶淼忍不住说:&ldo;祂又不能选择出不出生、出生在哪里。仅仅因为害怕祂,就要定祂的罪了吗?真的不能接受,送走祂不就好了。&rdo;
&ldo;我也觉得很不可理喻。&rdo;贝利尔微微一笑:&ldo;但是,你发现了吗?这些人和普世的光明神何其相似。&rdo;
叶淼疑惑道:&ldo;光明神?&rdo;
&ldo;人类把它当成完美的楷模来信奉。可在我看来,它只是个高高在上的自恋狂、胆小鬼。它为自己以外的每个人都定下了可笑的游戏规则,它认为赤条条降生的婴儿天生带有不可洗脱的原罪。是宽宏大量地饶恕你,还是将你打入地狱,全凭它的心情。你不能辩驳,不能反抗,因为你生来就是矮它一截的罪人,你必须按照它规定的方式存在,否则就是活该被消灭的异类……&rdo;贝利尔看着她,支着下颌,饶有趣味道:&ldo;难道这不是最严重的不可理喻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