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了?”崔瑾呆了呆,突然恍然大悟,这小子,原来此“烦”非彼“烦”,哈哈哈!
看他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崔瑾很好心地说:“那她不听你话,你就冷着她,我告诉你,女人最受不了这个。”
“得了得了,我难道不知道?净出些馊主意,我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崔瑾一个人在那儿干瞪眼。
真是太讨打了!陪他吹了这久的冷风,居然说走就走,连句抱歉的话都没有,什么人啊这是!
闻若青从崔府出来,觉得自己没地方去,只好去了兵马司衙门,躺在休息室的塌上,眼睛望着天花板。
“离开的时候,也好原封不动地把钱还回去……”那丫头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着。
他又想起她冲口而出的那句话:“那是你的钱,你爱怎样就怎样,我的钱可经不起这么胡闹。”
……她怎么能这样呢?一边瞒着他打着和离的主意,一边又和他这般亲密无间地相处着,让他以为她是真心喜欢他,想要和他一起好好过日子的。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他心里火燎火烧的,一会儿想立刻就去揪住她问个清楚明白,一会儿又永远都不想再理她。
他辗转难安,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她手中的一团面团,完全由着她搓圆搓扁。
他在她心里,是不是就是个笑话?
第089章开战这场战事,可能没我……
早上徐子谦过来上值,进了内堂就吃了一惊,角落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兵器,长枪长刀长矛长剑,锃亮锃亮的晃得人眼花,谁把兵器从库房搬这儿了?
这时有人过来了,招呼他,“子谦来了。”
徐子谦忙道:“大人今儿怎么这么早?”
闻若青答非所问道:“今日是咱们每月一次的考核日吧,你去准备准备,待会儿我亲自考核。”
徐子谦莫名觉得身上冷了一冷,对今日要参与考核的卫兵们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
下午闻若青下了值,直接去了吕文光府上。
他跟着吕府管事进来时,他二叔和三哥四哥都已经在正厅里坐着了。
吕文光还在兵部衙门里与新上任的钱尚书移交事务,他的长子吕霁正陪着闻家几位客人喝着茶说着话。
闻若青有点意外,“怎么,今儿没其他人?”
吕霁笑道,“明儿才是大宴,今儿只请你们一家。”
吕文光中年丧偶,去世的夫人也没给他留个一男半女的,续弦后继室才给他生了吕霁,是以吕文光已到耳顺之年,吕霁也才刚过了自己的冠礼,现在工部任员外郎一职。
在上一轮京中夫人们抢女婿的热潮中,他被逮个正着,媒人天天上门,吕文光不胜其烦,干脆放话说儿子不到而立不娶妻,气得吕霁自己跑到工部衙门里天天打地铺,父亲要告老怀乡了这才回来替老父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