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看着男人那张脸,感觉拳头好痒啊。
禅机伸手按住她,默默摇头。
铃笙只问他,&ldo;婚期定在哪天?&rdo;
桐关眼神闪烁,&ldo;就在…明日…&rdo;
那一刻,天旋地转,铃笙昏倒在地。
跛脚医从桐关家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本应喜气洋洋的桐家却无半点娶新妇的喜色。桐关被跛脚医的那句,&ldo;不是早就说了吗,怀孕就该静养。你媳妇身体弱,孩子会受影响。头三个月最受不得波动,怎么就不听劝&rdo;震在原地。
阿绯挨着禅机,挑眉站在门口,看桐关一家老小那瞬间五颜六色的脸。
桐家婆婆一把尖嗓子,&ldo;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失踪几天回来就莫名其妙怀孕了?&rdo;
跛脚医收拾药箱,&ldo;桐婆子,你家儿媳妇怀孕两个月了,你这当婆婆的咋啥都不注意?&rdo;
阿绯拉着禅机走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桐关坐在床沿上,不知道在说什么,而铃笙两眼空洞,&ldo;你找过颈上黑狐吗?&rdo;
桐关满面不解,&ldo;采花大盗?&rdo;
只一眼,阿绯便觉得那个颈上黑狐与桐关没有关系,因为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阿绯和禅机毕竟是外人,他们不好插手。
出来的时候阿绯有些不高兴,&ldo;馋鸡,铃笙怎么办?那个男人明天就要娶新老婆了。&rdo;
禅机看着她,&ldo;观天地万物,各有宿缘。因缘际遇,各有造化。你怎知明日新妇就一定会进门?&rdo;
阿绯眸光流转,仰头看着禅机渐渐露出了狡黠的笑,&ldo;馋鸡…我美吗?&rdo;
禅机轻笑,&ldo;□□,空即是色,施主何必执着于色相?&rdo;
阿绯甩袖后退,红颜得意,&ldo;我可能就是大师你口中说的那个&lso;因缘际遇&rso;。&rdo;说完,扬眉转身,&ldo;馋鸡,晚些时候见。&rdo;
禅机立在原地看她离去,口念阿弥陀佛,&ldo;贫僧可是什么都没听见。&rdo;
地主老财长得都比较有油水,大概是他们独有的一种特色。
阿绯脚踩瓦片,脚下屋中的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大概是因为明日要嫁为人妇了导致太激动。阿绯拍了拍手中折扇,对于自己这一身风流倜傥的打扮很是得意,&ldo;真是气质如风般迷人!&rdo;比那个桐关帅得不知道要高级了多少倍,她才不信这醉花对自己不着迷。
醉花像她爹一样,长得很丰盈。
醉花听闻窗外有人吟唱,&ldo;月光如水,晚风留情,人空寂寞。这么美的夜晚,却无人相伴,只能把酒邀月。唉…&rdo;
醉花粗声粗气地推窗出来,&ldo;谁呀?大半夜不困觉,找打啊?&rdo;
阿绯的杨柳腰、皎月容,高挑身姿、风流扇,还有不经意间的回眸,立马俘获了醉花的放心。语气瞬间酥软,&ldo;公…公子,怎么会在妾窗外?&rdo;
这天夜里,阿绯使尽了吃奶的劲儿才把醉花拉上屋顶去。美其名曰,&ldo;邀小姐看星星赏月亮,尽浪漫事。&rdo;暗地里,却偷偷龇牙咧嘴甩了甩酸软的胳膊。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月亮有什么好赏的?阿绯转眼变身苦情男主角,&ldo;我曾那么爱她,她却在大婚前一夜随别人远走,小姐你说,小生苦也不苦?&rdo;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演的真像。
醉花举着手帕给她擦眼泪,&ldo;啊哟公子不哭啊不哭,这么好看的公子哭起来多让人心疼,让那女人去死!颈上黑狐可能适合她!她不要你我要!&rdo;
颈上黑狐?果然是这坏女人干的。
阿绯忽然受宠若惊,&ldo;小姐此话当真?若得小姐这般珠圆玉润,温柔贤惠的女子为妻,小生夫复何求?&rdo;
醉花忙不迭点头,将桐关抛到了脑后,&ldo;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嫁妆都是现成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