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机眸光微闪,那双捆绑柴火的手,纵然不能用纤纤素手来形容,却也是指尖纤纤透着女子的婉约。
难怪那日阿绯将画像改成男人时他会觉得面熟,原来,他早就见过她。
男人见禅机盯着自己看,便放了手中的活计,&ldo;大师,寒舍实在破旧,也……没什么能招待您的。您要是不嫌弃,就喝碗水吧。&rdo;
禅机点头,&ldo;有劳。&rdo;
禅机看着他进屋去取水的背影。
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男人总算将那一车的柴火码放整齐。见禅机还没有要走的样子,两只手在衣裳山搓了几撮,&ldo;大师您还有…&rdo;
&ldo;我还俗了,鄙姓岳。&rdo;
&ldo;哦,岳公子。&rdo;
&ldo;你就靠砍柴卖柴为生吗?&rdo;
男人点头,在昏昏夜色里他总算是抬起了头,&ldo;是啊,没什么本事,做个小本买卖。让公子见笑了。&rdo;
禅机,&ldo;凭双手吃饭,有什么可见笑。&rdo;
似乎没什么话,男人又开始收拾破旧的小院子,&ldo;看来岳公子是找到要找的那位姑娘了。&rdo;
说起阿绯,禅机微微一笑,&ldo;找到了。&rdo;
&ldo;那挺好。小人记得岳公子的姑娘叫阿绯?呵呵,真巧,和小人以前认识的一个妹妹同名。&rdo;
皂靴前移,禅机蹲下来,对男人面对面,&ldo;你认识的那个妹妹,是叫唐绯吧…&rdo;
&ldo;桄榔‐‐&rdo;
男人手中的瓢碗砸在了地上,瓷碗不结实,竟然碎成了几半。禅机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见他忽然慌乱,&ldo;什什么…什么唐绯,不是,不是叫这个…&rdo;
他忽然站起来,&ldo;不不不早了,公子请回吧。小人明日还要早起卖柴去…&rdo;
禅机也站起来,他看着眼前女子手足无措,&ldo;姑娘。&rdo;
谁知道她忽然生气,推着禅机往门外撵,&ldo;什么姑娘!哪来的疯和尚,想姑娘想疯了吧你!走走走……&rdo;
禅机却似一堵墙,她推不动。
她越是气急败坏,禅机就越是确定自己找对了人。
&ldo;没人知道你在这儿,除了我。&rdo;
女子推搡的动作慢下来,却又更恼,转身抄了扫把,&ldo;你滚不滚?跑我家来说什么疯话?&rdo;
禅机看着她,&ldo;他根本不是坠马,对吗?&rdo;
一个人的表情的可以伪装,眼泪却骗不了人。她演的再凶神恶煞,那双眼睛里抑制不住的泪,还是顺着眼角落下来,&ldo;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rdo;
禅机站在原地,任那扫把横在眼前,他低声试探,&ldo;还记得云霄是怎么对你的吗?&rdo;
&ldo;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