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算什么?那是个懦夫,连只鸡都不敢杀的懦夫,居然也想与他狩猎比武抢女人。为王称帝,唯有心狠手辣,才能将这万里河山掌于手中。
朱震霆收起掌心,在他眼中朱云霄不配做一个帝王。当年济央城鼠疫横行,那个傻子居然主张开城门输入药材人力救人?害得疫情长久不消。
在朱震霆看来,那些人没有一个不被传染的,全是隐患。就应该绝民于济央城内,让他们自生自灭。只消不多时候,等疫情彻底过去再开城门。一把火,就什么都解决了。区区几千户小城,何足劳师动众?
不过,现在什么都好了。云霄不在了,知情的都死了。父皇病了,皇位很快便可以到手中,这天下就要是他的了。
他转身回殿内,指腹间摩挲着阿绯脑后干涸的血渍,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出了冷宫。
九贤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能有什么作为。他让他一只手,守陵宫女死了,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至于死牢里的岳君默,很快,他要唐绯亲眼看着他被凌迟。让她长长教训,背着他搞小动作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太子低头,在阿绯的唇上轻啮,&ldo;孤的人,谁敢窃取?&rdo;
这次就饶了你,再敢有下次,别怪孤…手段狠。
今夜的阿绯没有反抗,太子很满意。烛笼在浓雾的笼罩下灯光昏暗,拼劲力气也不过照出一步远的距离。灯光迷蒙下的阿绯似乎格外诱人…
先前赵孺人那般引诱只让他作呕,眼下她却只是闭眼不动便将他的满腹欲火挑起。太子呼吸急促起来,脚步微转,抱着她入了手边的宫殿。
怀安巷这边多的是冷宫,常年无人居住。
殿门被他踹开,发出陈旧的吱呀声。太子从不理会那些鬼怪传言,面对阿绯他已经要忍不住了。欲望几乎要炸裂身体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朱震霆亢奋着,激动着,那双冷冰冰的眼睛赤红。他急于寻一张空旷的床榻,阿绯身上的血腥味刺激着他身上所有的感官,他的血液在涌动,在倒流,全部都在叫嚣着要她,爱她与狠狠地折磨她。
&ldo;阿绯阿绯……&rdo;
太子的手掌在阿绯身上游走,力道很重,或捏或搓。她身上的体香夹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想要蹂躏她。他对她有情感上的渴望,有得不到的不甘心,这时候的阿绯给他的感觉是疯狂的,是肉体与灵魂双重的刺激与渴求。
阿绯眉心皱起,她的脑中急速地闪过一群群人的脸,太多的声音交叠嘈杂。
画面中,年幼的自己伸手护在母亲方津津面前,小小的眉头立起,对峙董雨竹,&ldo;不准你欺负我娘!&rdo;
年轻的方津津抱着她,一遍遍地嘱咐她,&ldo;阿绯啊,一定不要像娘这样。将来要嫁一个好郎君,做正房夫人。&rdo;
画面急转,唐采的白事上,她遇见了云霄太子,云霄温和地对她笑,&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却又看见朱震霆深情地凝望她,&ldo;阿绯,太子是不是瞧上你了…&rdo;
&ldo;阿绯,我不想将你让给他…&rdo;
转眼间,方津津病若枯槁,她躺在小院的卧房中,双目发直。阿绯跪在床前,听她诉说她一生的悔恨冤屈,&ldo;不看着你正正经经地嫁人,我方津津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rdo;
站出来的是谁?她抬头看见,是云霄。云霄太子双膝跪地,向方津津求娶唐绯。
当着方津津的面,她与云霄拜天、拜地、拜病榻上的母亲。高堂拜过,方津津陡然失了所有气力,仰躺在床上,唇角含笑,&ldo;好…好…我的女儿是太子妃,将来…将来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