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祁深为人向来坦坦荡荡,针对年氏就是针对年氏,他都已经放出话说,和年氏合作的企业永远都别想和厉氏合作,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他没有必要隐瞒些什么!
对于厉祁深的回应,乔慕晚淡雅的小脸上,不着一丝波澜。
不管厉祁深是有意还是无意,对她来说,都是客观发生的事情!
“昨晚年南辰让他女伴拿给你的酒是下了药的,你知道的,对吗?”
厉祁深何等精明,他能没有任何考量的就喝下那杯年南辰用苦肉计换来的酒,自然是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厉祁深没有回答乔慕晚的猜测是对还是不对,只是薄唇微动,眉眼间,云淡风轻——
“如果没有下药,我和他相安无事,如果下了药,后果,就是今天年氏的情况!”
厉祁深的回答应了乔慕晚的猜测,果然,这个男人一早就算好了,年南辰要是敢使诈,他就让整个年氏为他幼稚无知的行为负责!
“你太冒险了!”
想到年南辰暗中使诈,在厉祁深的酒杯里下药,乔慕晚就生生的在掌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年南辰要是心肠再歹毒些,在厉祁深的酒里下了情-药什么的,这不是要做出来让她心肠寸断的事情吗?
“你知不知道,想到年南辰那么坏的在你酒里下药,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就算是做任何事情都有十足的把握,也可能闹出来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见乔慕晚因为昨晚的事情真的害怕了,厉祁深也觉得他昨晚喝下年南辰的酒,实在是太冒险了。
“我人,不是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么?别想太多!”
厉祁深伸手,去拥乔慕晚,将她两个小小的肩头儿,在臂弯中收紧。
“我怎么可能不想?你要是出了事儿,你让我和肚子里的小家伙怎么办?”
乔慕晚口吻有些埋怨,这个男人虽然一向运筹帷幄惯了,对什么事情的处理都能临危不乱,但是太过自大,终究会有得不偿失的一天。
见乔慕晚的眼圈,隐隐有泪花在打旋,厉祁深看得出,这次的事情,真的让她担心了!
“这次的事情是我大意了,别再想了,让它过去吧!”
说着话,厉祁深抬手,掌心在乔慕晚松软的小脑袋,揉了揉。
厉祁深的安抚,让乔慕晚渐渐平复下了情绪。
俄而,乔慕晚抬头,目光顺着厉祁深隐约有青茬儿的下颌看去——
“今天,年老先生说了一些让我参不透其中含义的话,他说你针对年氏,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挽救年氏,不要因为没有挽救年氏,做出来将来会让我后悔的事情!你说,他和我说这话什么意思?”
到现在,乔慕晚都百思不得其解年永明说这样一番话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和年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年氏的一切更是与她挨不上关系,年永明的话,明显存在歧义。
但是倘若是他的话里不存在歧义,那么只能证明事情里还有另一层,自己参悟不到的深层意思。
“还有没有和你说其他的话?”
不同于乔慕晚两弯细秀黛眉皱紧的样子,厉祁深向来平静、不着一丝波澜的俊脸上,从容不迫、淡定自如。
“他还说,有些事情,我现在不知道,早晚都会知道!至于其他的话,没有说!”
年永明对她的态度,说话姿态,还有自己和年南辰结婚、以及和年南辰离婚时的立场,都让乔慕晚琢磨不透。
就包括时至今日,她依旧能感觉的到他希望自己和年南辰能够重归于好的意思。
闻言,厉祁深将手合十在鼻梁处,轻刮着。
见厉祁深也因为年永明对自己说的话陷入了沉思,乔慕晚抿了抿菱唇,继续道——
“其实,从最开始他让我代替我妹妹嫁给年南辰,我一直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怎样,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今天的话,更是匪夷所思,让我隐约间总觉得他和我之间,似乎有什么牵扯不断的关系!”
年南辰和乔茉含的事情,可以说年家和乔家两家人都知晓,甚至,从赵雅兰又是认乔茉含做干女儿,以及对乔茉含的态度,很显然,她认准了乔茉含做她的儿媳妇。
但就是这样关系的存在,竟然会让年永明在乔家出了债务危机的时候,不惜“趁火打劫”,让自己和年南辰完婚,而非乔茉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