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姚文莉第一眼见到厉祎铭,她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一个能靠得住的年轻人,虽然自己当初让自己女儿去接近他是有一些肮脏的目的,但是不可否认,她也觉得厉祎铭是一个值得自己把自己女儿交付的人,所以她当初会让自己女儿和厉祎铭走近,也是内外因素,综合考虑。
“是啊,舒小-姐,你弟弟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自己母亲和医护人员一并安慰自己,舒蔓心里虽然担心的不行,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紧张,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儿,然后坐回到了座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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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被厉祎铭找来的医生,谁也不敢懈怠,尽数屏息凝神,全身心投入到对舒泽的救治中。
作为骨科方面的专业医师,白伊颂也在其中。
厉祎铭打电话给她那会儿她正在家里煮速冻水饺给自己,但是厉祎铭一个电话打来,她也顾不上去吃晚饭,直接来了医院这边。
厉祎铭会找了医院上下最专业的脑科和骨科一起进手术室,白伊颂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猜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让厉祎铭这般兴师动众。
本来,她以为出事儿的是舒蔓,除了舒蔓,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还会有谁让厉祎铭身心紧绷,不过看到抢救室里的人不是舒蔓,而是一个男孩子,她目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验血检验单,看到上面写的人名是舒泽,她抿了抿唇。
虽然出事儿的人不是舒蔓,但是这个出事儿的男孩子也姓“舒”,她不难猜测这个小男孩和舒蔓之间的关系。
没有过多的把心思放在猜忌这个小男孩和厉祎铭、舒蔓的关系如何,白伊颂戴上医用手套,和其他几个医生,一起抢救舒泽。
抢救舒泽的过程中,白伊颂和主刀的厉祎铭,有几次目光的交汇,但仅仅是瞬间,两个人就都移开目光,把关注的重点儿放在舒泽的身上。
紧张急迫、争分夺秒的度过了整整两个小时,抢救室的警示灯熄灭时,已经将近午夜时分。
抢救非常成功,把舒泽从死亡的边沿给救了回来,不过舒泽伤的过于严重的关系,还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厉祎铭把舒泽给救了过来,舒心的长吁了一口气。
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发现真的有人在看自己,他摘下医用手套,把手抄袋。
“今天……谢谢你了!”
白伊颂见厉祎铭和自己说“谢谢”,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两个人认识多年,从大学到现在,厉祎铭对自己这般客套,有种拉开两个人之间距离,两个人关系生疏的错觉。
“和我说‘谢谢’不是太见外了吗?”
白伊颂眼底划过一抹受伤,但是被她掩饰的很好。
再去看厉祎铭时,她问:“那个小男孩,是舒蔓的弟弟?”
“嗯!”
厉祎铭没有任何隐瞒,点了头儿。
“他被人打伤,情况很危急,就送来了这里。”
虽然自己已经猜到了舒泽是舒蔓的弟弟,不过听到厉祎铭这样没有任何隐瞒的告诉自己,白伊颂不免还会伤心。
能让厉祎铭表现出来紧张,不惜兴师动众找全院的专业医师,除了舒蔓,再无其他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是羡慕舒蔓的,羡慕她会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愿意担忧她,为他流露出来情绪。
以往,白伊颂从来不觉得厉祎铭会有什么软肋,但是知道舒蔓的存在以后,她知晓,舒蔓是厉祎铭的软肋,也知晓舒蔓是其他人无法在厉祎铭心里占据的位置。
“她真让人嫉妒的发狂,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会因为谁,因为什么事儿,表现出来今天这样的紧张!”
白伊颂把话说得很艰涩,连带着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牵强的笑都格外的苦涩。
厉祎铭默不作声,因为白伊颂的话,眉峰却不自觉的拧了下。
白伊颂自顾自的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再长吁一口气以后,她尽可能恢复常态的淡笑。
“她一定等急了,你快去找她吧!”
白伊颂尽可能让自己放松心态,既然自己决定喜欢厉祎铭,注定会因为得不到他而心伤,既然自己要坚持,也知道自己会心伤,倘若选择不放弃,她只能自我纾解心里的不适,让自己活得不至于那么累。
“嗯……”
厉祎铭点了头儿,想到就今天的事情,他还是要郑重其事的和白伊颂说一声“谢谢”,他缓慢掀动嘴角。
“今天的事儿,我还……”
“如果是要对我再说什么‘谢谢’就不必了,毕竟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所在,那个小男孩就算是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