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这下林荫不得笑疯了。
要说裴妙了解她呢,林荫果真在教室发出了魔性般的笑声,令邓舒阳和纪子锐双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嘴里咕哝着“套袖哥”,“套袖哥”!
解彧有时候写题目写昏头了,出门会忘记摘套袖,套袖就这么一直带着袖口上。
在人群里带套袖的男生很招人眼,他收获了许多奇异的目光。
解彧知道他们惊诧什么,但他不在意,始终坚信自己的选择。
只要是他觉得对的事,他就会做到底。
裴妙很多次都看见他带着套袖进办公室。
林荫一直说她内心强大,但跟解彧比起来,她的强大都是假强大。
用冷漠做伪装,假装什么事都影响不到自己,又很容易被影响。
她没有表面的看上去那么忠于自我。
写作业避不了袖口与桌子、书本的摩擦,套袖在防脏这一块很有用。
两人同一天穿的浅蓝色羽绒服,没过几天,裴妙的袖口已经变得脏兮兮,解彧的袖口还是干干净净的。
一黑一蓝的对比,让裴妙觉得他说得那些话很在理。
“你要不借我一个……”
袖口染着一圈圈不同程度的黑渍,她一眨一眨地躲闪着他的视线,都不好意思把手拿到台面上来。
她妈妈每次看到她的羽绒服都说她不是去上学的,而是去工地打工的。
比起带套袖,她眼下的袖口脏更为丢人。
解彧脱下了左手的套袖,乖乖地说:“喏。”
和裴妙人手一个。
林庆阳要被这两个小孩的互动给笑死了。
裴妙顺走了他的一个套袖,解彧一对套袖变成了单个,正好给了许霁月一个扔它的机会。
她看这副套袖不顺眼很久很久了,却被解彧阻止了。
“有什么好带套袖?”
“怕脏。”
“我要你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