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彧坐在沙发背上,笑出了声,“我怎么对你了?裴妙,说话要讲良心。”
她突然抓住了解彧扣在她脖颈上的手,使劲一拽,解彧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她拽在了沙发上。
好一个以退为进,他真的大意了。
裴妙看到他吃瘪,笑得打滚。
解彧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单手抓住她的脚踝,惊得裴妙直直往后退,退无可退了,解彧腾空地压在了她上面,裴妙顺势抄起靠垫,扇在了他的脸上。
解彧平心静气地喊:“裴妙。”
你找事是吧。
话未说出口,裴妙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眼神相交,一回生二回熟。
两个人在沙发上掐了起来。
解彧到底怕弄伤她,收拢着力道,手指扣进了沙发里。
密码锁的声音响了。
裴妙反应迅速地蹬了解彧一脚,“Duang”得一声,他摔在了毛毯上,耳根依旧红红的。她强忍笑意,伸手拿了寒假作业本做遮掩。
他们拖鞋都没换地冲进来。
周心悦:“怎么了?”
郁言朝:“你们两别拆我家啊!”
他们看见两人一个依靠在沙发上写作业,一个坐在毛毯上写作业,一派和谐。然后他们的和谐造就了他人的紧张。
解彧欲盖弥彰地解释,“手机掉了。”声音像是含着沙石般沙哑得不行。
“草了呀,我也一个字还没写呢,新雨,你等等我。”林荫眼里只看见了那熟悉的封面,慌张地说。
一呼百应,所以说都是学生呢!
同样的默契,出来玩都心系作业。
温杨拖着行李箱往楼上跑,声音渐行渐远,“解彧,我要试卷的答案。”
寒假天天练有电子版答案,但是学校老师下发的试卷全是自命题,那是在无所不能的网络里都搜不到的答案,只能自己写。
作业的紧张然粉碎了他们眼前的快乐兴致。
所有人一哄而散,客厅又只剩下两个人。
得亏他们没有走进,不然就会发现裴妙摊在膝盖上的作业本是拿反的,解彧手里的黑笔连笔帽都没摘。
裴妙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轻轻用手揉着他的额头,“疼不疼?”解彧摔下去的时候,她看见他的额头磕到了茶几的腿上,柔声说:“摸摸,就不疼了。”
“真把我当兔子呢你?”
“有句话说没有一只兔子能活着跑出四川。”裴妙双瞳剪水地看着他,笑不停,“兔子肉真的挺好吃的。”
解彧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言简易短地说:“裴妙,别欠了。”
他们挨得极近,裴妙的双手耷在解彧的肩膀上,两人低声聊着天,解彧还能抽空给她写两道题。
谁料到,温杨杀了个回马枪。
他们双双转头,笑意顿无,那瞬间转换的冷脸,别说,还挺带感的。
解彧反手半握住了裴妙的手背,缓缓抚摩几下,温杨少有的结巴了,“我我我,我拿吹风机。”
他心领神会地看了解彧一眼,好像什么都懂了。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眼里的打趣半分不少。
温杨拿走了茶几上的吹风机。
解彧征求她的意见,“我能坐上来吗?”
“你这话说得我跟土匪似的。”
“害怕你吃我。”
解彧拿她说过得话噎她,裴妙脸上浮现出警告的意味。他又顺毛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乖一点,下次陪你玩,怎么玩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