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青儿啊,你和你姐姐一直生活在衡山吗?&rdo;
明知故问。&ldo;恩。&rdo;
&ldo;可始终是你二人相依为命?&rdo;
不然呢?&ldo;恩。&rdo;
&ldo;哎,可苦了你二人了,那你二人靠何过活呢?连个家人都没有。&rdo;
谁说没有。&ldo;我师父。&rdo;
&ldo;你们还有师傅呢?怎没听你们说过呢,呵呵,想来也是,不然你们哪里会的功夫呢。衡山,你师傅可是出家人?&rdo;
你到底想问什么?&ldo;不是。&rdo;
&ldo;不是?那为何在衡山中呢?&rdo;
在衡山就只有出家人啊!&ldo;他是道士。&rdo;
道士?道士会收养两个姑娘?非亲非故的……南星不语了,曾青好似也想到了什么,倏然抬头望向她,这一望,让南星恍惚,这眼神,不似一个姑娘家该有的啊,总是觉得,带了几分男人的凌厉。
二人尴尬相视,就在这时,南星的小婢慌忙而至。
&ldo;小姐,不,不好了,出事了。江姑娘把阮家少爷刺伤了!阮家把江姑娘押走了!&rdo;
&ldo;什么!&rdo;
南星还未反应过来,只闻得身畔人怒吼一声,猛地拍案而起。这一幕让南星惊了住!
这,这哪里是个姑娘的声音!这朗朗的钟石之音,分明是男子才有!南星举目打量着曾青。光虽暗,但是他喉间那突出之物,却仍人没办法忽视……
☆、曼陀罗(十)
&ldo;母亲,这怨不得茵陈,是阮公子轻薄于她的。&rdo;南藤握着拳,紧张得不能自已,一张带着伤痕的脸已经急迫得少了几分清秀,多了些狞扭。
&ldo;那又如何,姑娘家的,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如此没有教养,说出去,让我们韦氏颜面何存?&rdo;韦夫人淡然道,没瞧出有一丝的在意。为何要在意呢?她巴不得她出事呢,只盼着那阮家不要轻饶了她,毕竟还没定亲,他阮家也找不上我们,只要不管便罢了。
&ldo;可茵陈也是为了救我啊!父亲……&rdo;南藤的目光灼灼燃向了父亲,可是韦广百却是双目地垂,只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这么些年他都不理家中事宜,一切,都听韦夫人的。
&ldo;你们不去我去!我去救茵陈!&rdo;曾青耐不住了,他瞪视着满堂的人,这一家人都是一群冷血的!早就应该看出来,早就应该阻止茵陈来!
曾青冷哼了一声,握着手中的剑转身离开了,一阵疾风一般,此刻,南星更加确定了,他就是个男儿。而且,这个男儿对茵陈的心思,好似不止师出同门那么简单吧。默默地,她伤感起来,倒不是因为担忧茵陈,而是觉得,为什么这样一个姑娘,会有那么多人在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