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承还有些公事要在书房处理,不知是不是有意晾着他,最后连洗澡这个步骤都是在另一间房不带浴缸的卫生间里进行的。
扶夏不吵不闹,就乖乖躺在床上一直等着人来。
时间一分一秒自时钟上划过,直到他渐渐支撑不住、困得直到眼皮都快要合上的时候,身后的开门声突然传来,随即感知到另一侧床垫的下陷。
捏着被角犹豫了两秒,他一翻身,指尖触到人胸前敞着领口的微凉,主动凑上去,抱住了季晏承。
被抱住的人平躺着气息平稳,也没有给他除此之外的更多回应。
“我跟于老师就是普通朋友,一年半载的,他来安城出差了才能见上一面。”
扶夏说着脑袋在人胸口蹭了蹭,跟小猫撒娇一样,乞求主人看过来一眼:“我心里天天盼着你能来陪我,要是早知道你今天有空,我肯定把手边所有事情都推了。”
“别说是杂志社和于老师了,就是天上的神仙来请,我也照样哪都不去,就专门煮好小馄饨在家等着你。”
像是有罪之人等待着最后的宣判,扶夏一番话说完,没听到对方的回音,连带着他自己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室内安静了须臾,忽然间,扶夏听到头顶适时传来一声轻笑,幽幽唤他。
“宝贝儿。”
出声的人捏住扶夏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过来:“你从陶知那儿取了多少经,现在也学会哄人了?”
季晏承还肯搭理自己,无异于给扶夏慌乱中吃了颗定心丸。
他听着这话咬了咬唇,手指伸出来勾住季晏承的衣领,愈发地软绵:“干嘛在我的床上提别人啊,就算是陶知也不行。”
看季晏承不置可否地笑了声,扶夏斟酌了一下,这才壮着胆子提问:“你今天……不会是吃醋了吧?”
季晏承一眼瞟过来,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做什么梦呢?”
男人明明当即就否认了,态度甚至算不上多好,但是很奇怪,就在今晚,扶夏突然感觉心底某一处像是被棉花糖塞得满满的,尝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踏实与甜蜜。
就算是自己执念过深产生了幻觉,扶夏心想,他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乞求这缥缈的幻境不要那么快消失,能够维持得久一点。
“我向你道歉,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找不到我。”
扶夏说着在人耳边轻喃一声,抑制不住疯长的爱意,于是第一次放纵自己,对着人叫出暗地早已臆想过无数遍的那两个字。
“老公。”
扶夏咬住自己的唇舌,目光可及之处,看见季晏承眸光微微一滞。
之后附在人耳边,轻声软语,吹了口气:“躺着别动,我用嘴帮你。觉得舒服的话,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说罢不再细看男人的表情,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一路下探,行至腰间用嘴叼起了衣带,咬着解开覆在人身上的深色睡袍。
唇角一扬,俯身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扶夏:“他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我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