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雁也不好意思再扭捏,收下这同心牌。
同心牌一牌难求,她占了这便宜确实不安。
回去路上,她小心翼翼地揣着这木牌,指腹不停地摩挲这牌面,内心软成一汪春水。
就在这时,她突然捕捉到一抹豆绿色的残影,下意识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见洛莹莹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似乎并没瞧见她。
紧接着她便一路小跑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洛雁离她的房间还有一定距离,却刚好能在窗前瞥见她进屋的身影。
昨晚她的丫鬟不是说她身子不爽利吗?
起这么早出去做什么?
洛莹莹魂不守舍地坐在塌上,只觉得浑身不适。
玉梅刚给她烧了汤婆子,紧接着她便差使玉梅去烧水。
一身酒气,要是被人嗅出来了实在不像话。
玉梅哭着找了整晚,甚至连寺庙后山的狗洞都找了,愣是没看见半抹人影。
幸好洛莹莹一大早就回来了,不然要是闹大了,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钱氏那也是整夜难眠,毕竟她的房间跟洛大夫人挨着,稍微有些动静隔壁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是哭也不敢哭,急也不敢急,愣是把自己憋到天明。
听到玉梅过来报平安的消息,她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到去隔壁屋喝早茶的时候,洛大夫人还是一眼瞧见她眼下的淤青,“二弟妹昨晚没休息好吗?”
刘氏捧着茶盏呵呵一笑,“想必二嫂是激动得睡不着吧。”
钱氏蔫蔫道:“只是昨晚用多了茶而已。”
刘氏偏要再多嘴一句:“二嫂可别在现在累垮了身子,等回府,要你应酬的日子只会多不会少呢。”
洛大夫人突然将举着杯盏的手停在半空,继而缓缓落下。
钱氏真是好命,生了个女儿被选中当了皇子妃,日后便是王妃的亲娘,想得一诰命岂不容易?
要是二房得了诰命,她却什么头衔都没有,这洛家当家做主的岂不就要换人了?
这怎么成。
洛大夫人不愿将这管家的权让出去,但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打压钱氏,便暗戳戳地点下面的两个人,“我虽一直在府里吃斋念佛,却免不了要应付一些人情世故,二弟妹要是有何处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就成。”
来问她,岂不就要让她出面。
到时候外面的人也能分出来这洛家究竟是谁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