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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青挑了挑眉，声音如同暖阳。“你可以直接说我名字的。”许子青歪着头看向他。

“你说说你，体弱多病、妖力不足、总做噩梦、肾还不好……”沈柏辉掰着手指头数着许子青身上的毛病，许子青听到“肾还不好”这四个字急忙打断他。“停停停！前三个我都承认，我什么时候肾不好了？医生说了？”

沈柏辉不紧不慢地给许子青解释。“你之前吃的中药里有柴胡是疏肝解郁，然后菟丝子补肾。早跟你说过恐伤肾。”

许子青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开口。“医生乱开药！”沈柏辉轻轻地挑眉一笑。“生气啊，容易伤肝。”

“不信等于没有，我不信！所以没有这回事。”许子青理直气壮地反驳着沈柏辉说的话。

“自己去翻黄帝内经，别跟我犟。”

许子青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没有，给我买一本。”沈柏辉转过头不愿再和许子青交流。

许子青凑过去，他伸出手掐住沈柏辉的下巴，轻轻地将他的脸扭正。二人四目相对，温热的唿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再聊一会儿啊，哥。”

沈柏辉勐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干什么？你这样搞得怪吓人的！”许子青顺势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我无聊，要跟你聊天。”

“聊天行，别整那死出！吓人。”沈柏辉说这句话时带着些东北口音，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许子青靠在椅子上，模仿着沈柏辉往日的样子。“我跟没跟你说过别往外跑？天天跟个傻狍子似的！人家傻狍子还会把头埋雪地里呢，你还不赶人傻狍子呢。”说着许子青伸出手指敲着桌子，露出一副生气的神情。

沈柏辉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许子青轻咳一声立马换了副神态。“我跟子青钱够花，我不去林子里砍树。爱谁去谁去吧。”

“还有你高兴时候。子青考上了？我就说我家子青脑子好使，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许子青模仿着沈柏辉的样子，沈柏辉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唇角上扬。

沈柏辉拍了拍手。“模仿的挺好，再敢模仿给你腿打骨折了。本来就烦。”

许子青坐在沈柏辉的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那你跟我说说因为什么事烦呗。”

“因为你太能吃饭了，还总生病。”

“哦。”许子青松开他的胳膊，左思右想最后想出了个方法。“那我就少吃饭，把剩下来的饭钱用来治病。”

沈柏辉偷瞄了一眼许子青，见他满脸认真，仿佛下一秒就要绝食的样子，急忙开口解释。“胡说的，我能因为什么事烦啊？就是以前的那些破事儿呗。”

“别烦了，不能总想着过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得向前看。”许子青抬起头一脸认真地劝他。

沈柏辉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屋内又恢复安静，除了偶尔从走廊传过来的吵闹声。二人那天晚上睡得格外的早，沈柏辉是太累了，而许子青则是无聊，强迫着自己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许子青就被叫醒。“醒醒，起来去上学了。”许子青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啧！再不起来一会儿迟到了。快点快点起床了。”沈柏辉轻轻地拍着许子青的肩膀，这一拍反而给许子青拍困了。

“少上这一天学没事，我再睡一会儿。”许子青闭着眼睛，眼皮似有千斤重。

“你要是不起床那你这学就别上了，给你退学。”沈柏辉威胁着许子青，许子青听到这话立马挣扎起身。“起起起！别退学啊！”

“快点！”

教室内没有往日的嬉笑声，只听见指尖翻动书页和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许子青贴着墙，考虑着怎么进教室。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子青硬着头皮敲了下门。“报告。”

“呦，许子青回来了？快快快进屋，你这弱不禁风的，站在这别再晕倒了。”班主任坐在讲台的椅子上阴阳怪气的开口，许子青没有理会，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