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怵目惊心的是,死者的头部与躯体成九十度相交,后脑紧贴着门,下巴则以畸形的姿态抵在横膈膜上,整个颈部呈现不自然的近似直角弯曲状,好似颈骨都已断裂似的;由于颈部被围巾包覆,看不出底下皮肉连结的状况,但光是看,就能联想到脖子像纸黏土条那般被拉长的惨况。
&ldo;勒毙,&rdo;蹲在尸体旁的若平默默说道,&ldo;凶手用她身上的围巾进行勒杀。&rdo;&ldo;力量大得吓人,简直不是人做的&rdo;,这两句话,他倒是没说出口。
柳芸歆脖子上的围巾两端垂下,其中一端无生气地躺在她胸口,另一端落在头边的地板上,底边有被扯裂的痕迹。
若平皱皱眉头,站起身。
&ldo;发生什么事了!&rdo;白任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ldo;又一名牺牲者,&rdo;若平转身说。
教授看见地板上的柳芸歆,随即别过头去,他语调沉痛地说:&ldo;其它人都在客厅了,我先过去等你。&rdo;
&ldo;我会马上过去。&rdo;
&ldo;这,你要的吧,&rdo;白任泽递出黑色的照相机。
&ldo;对,谢谢。&rdo;
门外的一群人无声地离去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拍了照片。
之后,若平看看地板上的尸体,又看看通往外边的门;接着他用手帕包住右手,试图推开门。
推门时他感受到那扇木门顽强的力量,门在门框中卡得很牢,几无门缝;他用了点力量,终于顺利把门往外推开。
尸体的头部往后倒去,有一半躺在外头的泥地上。
一股冷风吹入,外头暗茫茫,冷清清。
他记得雨是在凌晨两点左右停的,但有种预感天明之后会继续再下。
就在他要关起门时,无意间瞥见靠门边泥泞的土地上,躺着一段红色碎片。
若平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包覆着手帕的手将其拾起。是柳芸歆的围巾断片。
他把它塞入口袋里,准备将门阖上。
肮部高度门框上的木头缠着几丝红色的线,看起来像是来自柳芸歆的围巾。
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