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
佳夕点头,“我猜也是嘛,不过哥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周砚池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被这早春的冷空气给噎住了。
他忽地松开了佳夕的手,真想让她离他远一点。
可是他又想到她生日那天说的话,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可以凶她。
算了。
已经站到佳夕老家门口,周远在前面敲门,不过敲门声完全被狗叫声盖住。
周砚池听着无处不在的狗吠声,只觉得烦躁异常,忍不住又侧头看佳夕,低声说了一句。
“冲什么人都叫哥哥。”
佳夕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小火是出自哪里,“我?有吗?”
周砚池看着她这张无辜的脸,再度想起圣诞前那个周五,他在校门口听到她甜甜蜜蜜地叫别人哥哥,口气也随之变得恶劣。
“你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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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夕的奶奶开了门,几个人打完招呼后,佳夕在外面拉着周砚池的袖子。
“哥哥,你想看猪吗?我带你去看猪。”
周远在前面笑,他知道儿子肯定不会跟着小佳夕胡闹,谁知道一转眼,两人还真要往猪圈走了。
周远啼笑皆非地叫住两个孩子。
“哎等等,你们往哪去啊?我们先去看看佳夕的猪,看完再去看看弟弟也不急,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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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在外面站着聊天,许宜和两个孩子动作很轻地进了卧室。
婴儿此时此刻躺在大床旁边的婴儿床里睡觉。
祝玲声音很轻:“才睡没多久呢。”
许宜靠近,低头看了一眼,“眉眼像你。”
祝玲没想到周砚池也会来,笑着说:“我们弟弟长大以后,要是像哥哥一样稳重就好了。”
周砚池没说什么话。
祝玲又问:“你看,弟弟长得可不可爱?”
佳夕闻言在周砚池身后扁起嘴巴,他才不是他弟弟。
下一秒,她就听到周砚池平静的声音。
“不可爱,有点丑。”
这一刻,佳夕张大了嘴巴,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已经可以随着她的心编造出声音了。
她再望过去,看到许妈妈和妈妈的表情都变了,抬头看向周砚池,依然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像是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许宜难得尴尬,眉头蹙起来:“砚池,你怎么能……”
祝玲一番震惊以后,哈哈笑了。
“没事没事,我们弟弟现在还不是哥哥喜欢的类型,男大十八变,以后说不定就不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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