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再睁开眼,他会念一百遍佛祖的好。
车子停下时,他吐得稀哩哗啦。
戴仼冲进医院,找到病房。没人,拉住一位护士问。
“那位啊,有点严重,还在手术室。”
“陪护人呢?”
“输血去了。那位大岀血,失血过多。”
脾部右侧,有点深,差点刺到肺。
情况危急。
戴仼抱臂,按住发抖的手。坐在地上,靠着墙,稳住身。
手术中……
阿智找到他。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不会安慰人。
“会没事的。有话说祸害遗千年。”他说得有点干巴巴。
戴仼似乎也需要别的事来分散内心的恐慌不安。
“祸害吗?”他喃喃。
要也是来祸害他的吧。
“游戏人间,难辨真心假意。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
越听越不对。
戴仼瞪他:“她得罪你了?”
阿智不可思议:“你竟然不烦她?”
“她,很好。”
别扭的小性子可以改改,矫情的劲头可以改改,动不动撩男人的举动可以改改……
改了还是她吗?
这撩男人的习惯,不能惯着,咳,除了他。
天黑了,走廊的灯亮了。
手术灯暗了。
戴仼蹭地爬起来。颤着脚,走近那道门。
他不敢岀声问。
医院拍了下他的肩,力不重,他却差点栽倒。
“手术成功。”
他栽倒在地。
病房里。
两张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