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吵了!”良辰头更疼了,忙喊了一声,站出来打圆场,生怕两人再说下去一言不合就要上演全武行,便是息事宁人道:“一起去吧。”
见得两人立时偃旗息鼓望过来,良辰这才想起赵老爷子才是主,她自个儿也是客,忙有些不好意思转头道:“赵老爷子,你看……”
“无妨无妨,都去都去,人多热闹些。”赵老爷子笑眯眯看着面前几人吵闹不休,心情却是一直大好,听得良辰开口,便是无所谓摆了摆手,随即又转过头去,与那少年附耳接着说话。
那少年人便是点了头,随即招呼一个小厮跟着,自顾自出去了。
见得老爷子似乎有所安排,又瞧众人都是自外面刚进来,良辰便是做主招呼了小二送上热茶,又是吩咐了花锦几句,花锦也是点头起身而去。
众人一边歇着一边等那出去办事的少年,良辰也趁机将几人引见给赵老爷子。
不多时,那少年人带着小厮便是去而复返。
“走吧,请各位小友去寒舍一聚。”听得少年低声说了什么,赵老爷子便是笑着点头,随后当先站起来说道。
众人忙也都跟着站起来,一众人等便是浩浩荡荡朝外走去,各自上了马车。
大弟子出身齐府,老爷子又常来一品居,良辰自以为老爷子的府邸该也是在这内城的,哪知马车一路竟是越走越远。
“赵老爷子家到底在哪里啊?这眼看着就要出城了。”花铮眼见马车朝着城门而去,不由偷偷掀开帘子,疑惑皱眉道。
“管它,远就远罢,左右咱们今日无事,既应了,去了就是了。”良辰可不如她那般着急,老神在在坐着,随手翻看方才匆忙备下的礼物。
想起那日老伯给她的地址,怪道她未曾听过,却竟是要出城的吗?
只是记得那齐大公子似乎并不欢迎她,良辰以手指敲敲桌子,歪头想了片刻,便是决定置之不理了。
不欢迎便不欢迎罢,难道就能阻了她上门不成,她总觉得那老者有些不寻常之处,若是不去瞧瞧,难平心中好奇。
至于那齐大公子,自个儿是他师父的小友,论起来,他还要恭敬以待,哪里轮到他置喙了。
待出了城门又走了半个时辰之后,良辰才确信那日齐大公子并不曾妄言,果真是极远,齐公子诚不欺她也。
“小六子,你确信咱们没有走错?”如今郊外人影全无,放眼望去便只有她们几辆马车,是以花铮便是时不时掀开帘子看着,有心记着走过的路。
小六子闻言回头,咧嘴一笑:“咱定然没带错路,你莫不是忘了,前头就是赵老爷子的马车。”
良辰及几个丫头登时笑了出来,倒是叫花铮闹了个大红脸,显然忘了她们是跟着人走。
“咦?非请勿入?”花铮正要放下帘子坐回去,却是突然瞧见什么,便是念出声道。
“什么非请勿入?咱们可是受邀前来。”良辰笑着摇头道。
“不是,少爷你看,那里立着一块大石头。”花铮闻言忙招呼几人去看。
良辰几人立时全都挤到窗口向后看去,果见方才经过之处一块巨石耸立,最上端不知被何物削得极尖,仿若直插入天。
瞧见那一块巨石上的“非请勿入”几字,良辰挑眉,莫不是自这入口开始,里面便都是老爷子的地盘了?果真是来头不小吗?
“少爷,这里有些不寻常。”良辰正细细看着路旁的树木,奇怪似乎自入了山谷口开始,吹来的风便不那般冷了,就听得花钎在身后轻声说道。
“嗯?有什么不妥?”良辰忙放下帘子,回身问道。
虽因着齐大公子的缘故,良辰并不曾以为老爷子会有什么问题,可听得花钎此言,仍是稍稍有些警醒。
“这,若是奴婢瞧得不错,咱们方才经过的入口处该是布有迷踪阵的。”花钎想了想,便是认真说道。
“你懂迷踪阵?”良辰闻言欣喜,满面求知问道。
“少爷,咱们几个都懂些,但花钎懂得最多。”花锦插话答道:“不过少爷,奴婢瞧着这阵法想来极为高明,江左江右的人怕是都被拦在外头了。”
花锦无奈,为何她家小姐永远注意非重点的,便是提醒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