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拿刀叉的手一顿。
她看向傅荔,“梁赫野玩儿F1很厉害吗?”
“他是专业选手。”傅荔说。
时宁无语。
她想起梁赫野刚才说要把奖品送给她的话,心头一阵紧张。
可千万别让他赢了啊。
她平静地吃面,殊不知,眼神的转动出卖了她的心态。
靳宴将一切收入眼底,面色沉郁。
一旁,傅荔跟梁子期呛了两句,又开始吐槽。
“幼稚的男人才对这种危险运动着迷呢。”
梁子期说:“每个人的人生追求不同。”
傅荔懒得理她,托着腮道:“还是靳宴哥厉害,从小到大,都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成熟又稳重。”
这点,梁子期倒是没法反驳。
她最欣赏靳宴的,就是靳宴身上的那股克制,从她认识他那天起,他就没对任何事物表现过出格的兴趣。
他爱天文,可说转业就转业了。
他爱苏栩,然而说分就分了,再无留恋。
果断,克制,冷静,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梁子期。
时宁却不这么想。
她觉得这些人都不了解靳宴,真实的靳宴,远没有那么理性,他只是比别人更会隐藏。
他弃了天文,书房里,有一半的书都是有关天文的。
他弃了苏栩,却将那条订给苏栩的项链深藏抽屉。
他看上去雅致端正,却跟旁人一样,养了她这只金丝雀,在她身上逞凶肆欲。
总结一句就是:衣冠禽-兽,装得正经。
她想着,忍不住撇撇嘴角。
一抬头,发现靳宴正幽幽地看着她。
她:“……”
不知为何,她感觉心思都被他看穿了。
不过,她也没污蔑他。
她正了脸色,挺直背脊坐着。
靳宴:“酱汁沾到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