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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恭子的衣眼被撕得几乎全没了，她坐在沙发上，两手交又抱住前胸，眼中闪着憎恶的目光，像一只发怒的母猫似地盯住手握长刀在房门边静立着的石井。

恭子有二十五六岁光景，身躯丰满。皮肤上被抓起好几条血道，这大概是田宫的业绩。她头发零乱。给口水搞得肮脏不堪。那个田宫，脑门狭小。搭位下几络长发，肤色蜡黄，是个让人感到有些病态的人。他站在恭子身后，左手松松地掐住恭子的脖子，右手拿着一把刀刃已经拉出来的欧式剃刀。他动不动就用剃刀背在恭子背上刮几下，引得恭子的身体一阵接一阵地痉挛。以此来取乐。恭子一想叫唤，田宫的左手就用劲掐住她的喉头。从正门那个方向望过来，恭子坐着的地方正好是个死角。

石井和田宫都一声不出地等着樱井。

十几分钟后一阵脚步声从楼梯那边传来，这个人没乘电梯上楼，接着是打开门锁的声音。站在门后的石井，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门静静地开了，高个子樱井走了进来。

&ldo;别动，要是想胡来，这家伙可要穿过你的前胸。&rdo;

石井手中的长刀顶在了樱井的背上，用脚一踢，把门关上了。

&ldo;你……&rdo;恭子想站起来。

&ldo;安静点！&rdo;田宫把恭子按在沙发上，把剃刀的快口贴住她的喉头。

&ldo;跟踪我的，就是你们吧。&rdo;樱井开口了，英俊的脸上毫无惧色。

朝仓在正门打开时就按下了录放机的录音键。

&ldo;别傻站在这儿，你是吓瘫了吧。&rdo;

石井把樱井逼进起居室的正中央，自己转到樱井面前，不客气地笑了笑，威胁道：&ldo;怎么样，混小子，该洗手不干了。金子先生吩咐，这个女的就归你了。要是爱惜自己的性命，胃口就不能太大。明白吗？&rdo;

&ldo;对不起。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rdo;樱井微笑着说。

&ldo;少废话！胶卷和录音带放在哪儿？&rdo;

&ldo;你们就自己搜吧，不过，即使找遍这间屋子，也是白费劲。&rdo;

&ldo;我呢，是想尽可能温和地把事情了结。可那位朋友有个毛病，一天不见血，晚上就睡不安宁……这里备了五百万日元，如果你交出底片和录音带，就可以给你，拿去之后就把一切都忘了，这笔买卖你并不吃亏。&rdo;石井粘粘乎乎地说。他用脚把一只皮包勾到扶手椅的边上，显了显里面的钞票。

&ldo;我们约定的可不是500万。&rdo;樱井冷冷地说。

&ldo;我清楚了，真没法子，我没想到阁下是这样的不知好歹，那就让你留下个永久的纪念吧。先在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画点花如何？&rdo;石井伸手掐住樱井的喉结，举刀往他脸上割去。

樱井面对挥动着刀子的石井。反应之快连在屋外偷觑的朝仓也不由得暗暗发出由衷的惊叹。樱井一把抓住石井待刀的右手，同时身体往下一沉，乘势抬腿，用膝盖猛顶石井的下部，正击中了石井的辜丸。石井松开刀子。双手抱住小腹，摔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使他嘴唇发紫。他伸出了舌头，像大热天的狗似的喘着粗气。好像他还咬了自己的舌头，舌头上暴出了一申血泡。

现在刀子到了樱井手里。

&ldo;放下家伙，再不放下，我就割断这个女人的脖子。&rdo;

在沙发边上按住恭子的田宫冲着樱井嚷道，一边往恭子的喉头比了比剃刀，可他不断抽搐着的脸上已完全是一副失败者的样子了。

&ldo;你想这样干，就试试看吧，这个女人是死是活，跟找有什么关系？&rdo;樱井无所谓地说。

&ldo;您，您……&rdo;恭子的声音已完全走调了。

&ldo;你还算个人吗？&rdo;走投无路的田宫这会儿倒想起高谈人道主义了。

&ldo;救救我……&rdo;

&ldo;你背叛了我，把我骗到这里，竟还好意思说这种话。&rdo;樱井回答恭子说。

&ldo;畜生。&rdo;

田宫放开恭子，挥动着剃刀向樱井冲去。樱井一扬手。飞出一道银光，刀子插进了田宫的右肩。田宫本想向后躲避，刚好碰在沙发上，整个人顺着沙发转了半圈捧倒在地板上，已刺穿了锁骨间肌肉的刀子，就着田宫倒地之势直扎进起居室的硬木板上。像是被人钉在地板上的田宫，被打击震住了，连哼也哼不出来，只见他脸色越来越白，额头和鼻子下面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傻乎乎地张着嘴巴，不停地淌着口水。不过伤口上出血并不多，看来没有刺中大血管。

这时恭子已吓得晕过去了。石井团着身子咳着涌上来的血水。樱井从田宫发僵的手中拧下剃刀，合上刀刃放到装饰架上，然后用脚尖垫在石井的下巴底下，将石井的脸拨正。

&ldo;替我转告你的主子，在跟我打交道之前。要三思而行。如果把今天晚上的事告诉铃木先生，他不捧腹大笑才怪呢！&rdo;石井不出声地哼了哼。

&ldo;你今天带来的五百万，我就照数收下了，不过。这只是已经讲好的定金，剩下的款子在明后两天之内交来，你就把这话传过去听明白了吗？&rdo;

&ldo;明白了。&rdo;石并含糊不清地答道，血已经止住了，可烂猪肝般颜色的舌头肿得吓人。

樱井抽出脚尖，俯身在歪斜着脑袋的石井身上仔细搜查了一遍，没有抄到其它武器，他从石并西装下摆内侧的暗袋中找到石井的身份证，打开看了看，说道：&ldo;是中央秘密私人侦探所的所长吧？今夜让你赔了老本，真有点过意不去。日后，我弄几件容易赚钱的活儿给你干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