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霁宝宝最近有点不开心,原因很简单,他的香香爹爹已经很久没有抱过他了。
父亲说爹爹有了小弟弟,所以才不能抱他的。
可他还是不开心,爹爹明明是他的,现在爹爹有了别的宝宝,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陈初霁坐在门槛上,双手托腮,白嫩嫩的包子脸被挤压着,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天上游过来游过去的浮云。
父亲不在家,他去山上了,村子里的月季花要父亲时时照管着,爹爹在睡觉,小叔叔,嗯,小叔叔不在家,他去付叔叔家里住了,最近也回不来。
父亲出门不带他,陈初霁宝宝只能在家里陪着爹爹。
“哼!坏蛋父亲,不带我玩。”
陈初霁气呼呼的站起身,迈着小短腿进屋去了,他要去和爹爹一起睡觉觉了。
五岁的陈初霁小朋友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噔的爬上楼,钻进了爹爹的房间里,爹爹躺在一把宽大的红棕色木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睡得正香。
窗外的微风吹进来,轻柔的抚弄着窗上的纱帘。
陈初霁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轻手轻脚的搬来一张矮脚小凳,放在躺椅旁边,慢慢攀爬上躺椅,白谨正在睡着,感觉到身上有人在动,他便以为是陈随安回来了,睁开眼却看见陈初霁宝宝一脸严肃和小心翼翼的站在躺椅扶手上,正准备往他身上挪。
白谨担心陈初霁会摔倒,也怕孩子不知轻重摔倒在他身上,伤到了腹中才四个月的孩儿,于是便唤道:“宝宝!小心!”
陈初霁本来就神经紧绷,怕伤害了他爹爹,所以才小心翼翼的攀爬着,此时他爹爹醒来,还叫了他,陈初霁心里一慌,身体重心不稳的往前扑。
“呀!爹爹救我!”
嗓音萌软,却带了慌乱和害怕。
动作只在分秒之间,白谨甚至来不及伸手去抱住陈初霁,陈初霁已经小炮弹一样扎进了他的怀里,重重压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阵疼痛袭来,白谨脸色都苍白了,但他仍然是强装镇定的先查看了陈初霁有没有事,陈初霁跌下来的时候,脑袋恰好磕在了木躺椅的扶手上,扶手是光滑的,他脑袋上没有磕破,但被磕着了,脑门上迅速鼓起来鼓起来一个紫色的小包。
陈初霁惊魂未定,感受到疼痛的时候便毫不客气的嗷呜一声哭了出来。
“哇啊啊啊啊……爹爹……呜呜呜,我好痛,呜呜呜……”
嗓子都哭破音了,白谨白着脸,给陈初霁揉头上磕出来的包,柔声安慰道:“爹爹给宝宝呼一呼,不痛不痛了,宝宝不哭。”
陈初霁哭的可怜,被爹爹柔声安慰了半天,好不容易止住哭声,正抽抽搭搭的要抬手抱着爹爹的脖子,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白软的小手手出现了一点血痕,低头看下去,才发现他坐在爹爹腿上,而爹爹的身下缓慢泅出了红色的液体。
“爹爹,你出血了……”
陈初霁小声说道,他心里觉得害怕。
白谨自然也感受到了身体的不适,腹中孩儿似乎也受到了惊吓,正一下一下的动着,惊惶不安的样子。
白谨的嘴唇都白了,仍竭力安慰着陈初霁道:“宝宝乖,爹爹没事,宝宝能帮爹爹一个忙吗?”
陈初霁连连点头,语带哭腔:“能的,爹爹你说。”
白谨道:“宝宝,你去曾祖父家里,找清和叔叔,让清和叔叔找大夫过来咱们家里看爹爹好不好?”
“好。”
陈初霁答应着,慢慢爬下了躺椅,站着手足无措的看着白谨,白谨弯着身子抱住了自己肚子,对着陈初霁道:“宝宝快去。”
“爹爹不要有事!”
陈初霁转身就跑了,走得急,声音也十分慌乱。
看着陈初霁走远了,白谨的额头上才慢慢滴落下来大滴大滴的汗珠。
腹中疼痛如同潮水般慢慢涌上来,绵长又剧烈。
白谨双手不断安抚着孩子,心中惴惴不安,宝宝可千万不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