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好有话要说,便慢慢循序渐进:“你工作完了?我看冰箱没菜了,想去超市一趟。对了,我们既然回来了,那我也不能一直闲着,所以我可能会复工。”
许燚倚在墙边,叫她:“伊树。”
他很少叫名字,一叫会带了些别的意味,伊树“嗯”了一声。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抬起下巴说:“你昨天叫我老公了。”
伊树咽了咽喉咙,镇定说:“是吗,哦,你不喜欢这个叫法?”
许燚低笑,靠近她说:“行了。都叫我老公了,你总不能白占我便宜吧,改天把证领了?”
“领证?”伊树还真没怎么考虑过,她骨子里是恐惧婚姻的。
只因为他,才有了一点点对婚姻的期待。
“想赖账?”许燚又向前一步,两个人的气息咫尺之间,他低头笑,“赖账也赖不掉了。”
伊树看着他,内心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冲动,她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离他更近一些。
“要不,就今天领证吧。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超市把菜买了,你觉得呢?”
她话说出口,自己也惊讶,这个事情原来是可以这么轻松脱口的。就这样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别的。
许燚看了眼时间,民政局还没下班,现在换套上镜的衣服开车过去,来得及。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
伊树穿的黑衬衫,外面裹了件西装外套,主要是为搭配许燚的衬衫,他的衬衫多数深色系,黑衬衫拍会更上镜。
他偶尔有一两件色彩鲜明的衣服,不过不是衬衫。这会儿他换完衣服,选了一条领带正要系,伊树走过去看了看。
她一下把领带换了,把衬衫领口调整几下,许燚看着她,笑意加深,问她:“你现在还挺像我老婆的。”
伊树抬头,觉得他莫名其妙,她说:“不要领带更帅,你审美越来越不行了。”
“选老婆的审美还是有的。”他贫嘴说。
伊树抚平领口的手顿住,她想了想,决定好好说:“阿燚,我不会爱人,连爱自己都磕磕绊绊的,拼命想过好生活却还是一团糟。如果世上真有如果,我真的希望你遇见的,是会爱人的我。”
她憋了好久的话,是留着告别说的,可没想到两个人走到了领证的这一步,要做夫妻了,很多事,便不能稀里糊涂搪塞过去。
她抬眸,许燚忽然捧住她的脸深吻,吻结束了,他也气笑了,他一直明白自己要谁,从很久一天起,就确定不会改了。
“你听着,我这辈子就做这么一次好人。在我世界就没如果,你也就两个选择,要么你和我结婚,要么我和你结婚,自个儿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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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工第一天,伊树忙到起飞。她手里堆积了过多节目的项目审核,几乎是屁股不离板凳的工作。
做了制片之后,她很少再播新闻。
现在晚间新闻换了面孔,收视率有一阵子的下坡路,但最近几天,新实习的主持人台风够稳,收视率有回暖迹象。
伊树忙完准备去演播室监工,这时手机嘟嘟地响,毫不意外是许燚打的。跟查岗似的,一刻也不消停。
她接了电话,学他道:“查岗?怕我出轨哦?”
许燚嗤了一声,靠在老板椅悠哉地说:“你那天不喝醉了么?哟,装的,又装?”
伊树也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