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不用管我了,剩下的地方我自己抹。”
“那好吧。”
小王护士也没坚持,将剩余的药膏放在床头柜上,交代了一下药膏的用法和用量都按照说明书即可,疏桐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将医护人员送走,夏宴将房门掩上,回身来,“好些了吗?还痒不痒?刚才我好像听见你跟护士说还有些地方没涂抹到。”
疏桐半躺在床头,侧着脸看着床头柜,低低的嗯了声。
因她脖子上吊了手臂,就不方便平躺下去了。夏宴就给她后背垫了一床棉被,她现在睡觉和休息都只能半躺着。
房间是标准套房,被子是双人份的,有多的。
夏宴站在床尾,本来想问她是哪里没抹到,怎么不叫护士帮她抹,结果先瞥到她盖在被子下的身体,下半身,两条腿明显在被子里上下踢弹的模样。
虽然动作比较轻微,但还是比较明显的。
见她在动,夏宴就责备道:“赵医生前脚才叮嘱了你的,叫你不要乱动,怎么不听话?”
疏桐左手拿出来,一把将盖在胸口处的棉被提起来把自己的一整颗脑袋都蒙住了,然后在被子里忿忿地说:“痒嘛,我能怎么办!”
夏宴只听见一串嗡嗡声。
他走过去一把将她蒙着头脸上的被子掀开,火大的:“有话直讲,不要动不动就蒙头。跟你说了不要乱动了不要乱动了,你还动得越凶了!”
疏桐干脆扭着头又去看床头柜,嘴巴紧紧咬着不说话了。
夏宴瞪了片刻,见她没反应,他终是无奈地蹲下去,歪着头看她的脸。
一讶。
疏桐脸上全是泪痕。
“你怎么又哭了?”夏宴挺无力。
但低眼时又见她没事的那只左手死死扣着床沿,指节都泛白了。
不免又心疼,再重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两人接触的时间越多越久,夏宴发现他对待疏桐,完全不能用他平时对待其他女人的方式来对待她。
疏桐吸了吸鼻子,咕哝,“那个地方也痒……”说着话她又伸手去把被子抓过来盖住了自己的脸。
“你说什么?”夏宴仍是没听清,她说得太小声了,他只得凑过去,把耳朵给她:“再说一遍。”
可躲在被子下面的疏桐,说话声嗡嗡的,跟只墨墨蚊叫一样,夏宴完全听不清楚她说的什么话。
耐心一次次被她刷新底线,夏宴站起身来,冷着脸又把被子掀开,“大声点!”
疏桐也怒了,几次三番了,你问就问,干嘛掀我的被子?问话又一定需要看着我的脸吗??
她扭过脸来,冲着夏宴就是一顿吼:“我说那个地方也痒,要剃毛,剃毛!”
吼完后,狠剜了眼夏宴,怒气冲冲地抓过被子来重新把头脸都盖得严严实实。
夏宴被疏桐这顿吼吼得发懵。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胸部吗?
可是他觑到先前小王护士已经给她把胸部那里抹了药的。
包括背部。
一开始就是抹的后背上的药。
当时疏桐绑扎好了手臂后没躺下去,就先抹了后背,然后他和护士一起帮她翻身,腰和臀部这些容易起疹子的部位都有照顾到。
不对,女人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