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环视了一下身处的环境。
一间不大的屋子,瓦房顶,石板墙,一张木架子床,一壁陈旧的木质衣柜,靠南墙搁着一张掉漆的书桌,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看起来比较新,还配了张舒适的皮质电脑椅。
屋子里有股浓烈的怪味,汗臭和腥臭搅合在一起的那种恶心味道。
循着味儿看过去,墙角的粉色塑料盆里丢着一堆没洗的脏衣服,面上是几双看不出颜色的袜子。
很明显,这是个男人的房间。
屋里只有唯一的一扇小窗,就在房门旁边,自窗子里透进来柔和的白色天光。
这会儿应该是白天。
难道已经过了一夜了???
心里的恐惧在加大。
抬腕看看手表,表盘漆黑。
她低头,用鼻尖去触碰了下表盘,盘面没有亮,可见电量已经耗尽了。
疏桐无助地冲着那道小窗唔唔唔地叫了几声,可是透明胶布又厚又宽,封着她的嘴巴严严实实,这几声跟苍蝇叫似的。
她放弃了呼救,挣了挣绳子。
没用,麻绳很粗粝,磨得她手腕发红了。
仓皇之际,她听见了人声。
外面有人说话,她屏息静听,居然听见了章永德的声音。
就在屋外!
“人我可是好好交给你们了。如果跑了,就不关我的事,别问我要人,更别想问我要钱……这是她的行李和书包,拿好!”
几道砰砰声,想来是她的行李给丢在了地上。
然后有几个人的声音,比较小,嘈杂,没听清楚说了什么。。
再然后她听见了发动机的响声。
章永德要走了?!
他丢下她一个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一个人开车要走了?!
嘴巴上贴着透明胶布,喊不出叫不出,疏桐的眼泪流下来了。
她仓皇地左右看了看,看见那张简陋的木架子床,立刻有了主意。
她摆开马步半蹲下去,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咬着牙开始拖那张床,往窗边拖去。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力气能有那么大,那张木架床被她拖动了有一米多,慢慢就挪到了屋中央。
木架子床被拖动时摩擦地面弄出来的刺耳声响并没有唤回章永德的良心,丰田车发动机的声音渐渐消失,直到再也听不见了。
外面响起了金属碰撞的脆响,很快房门被人自外朝内推开了。
两个老的和着一个年纪较轻的男人站在房门口。
“哟,已经醒了啊?还好封住了她的嘴巴,大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