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像一枚特大号的爆炎火球,挂在天空。
位于毛里球斯国南部的卡拉多山脉森林,此时正值中上午时分。
由于食物充足,且尽可以挑肥拣瘦,吃饱到撑的雄性喳喳鸟在树枝上蹦来跳去,用充沛的体力和响亮的歌喉,向异性邀宠,企图获得交配的权利。
但是大多数时候,这种行为纯属徒劳。高傲的雌性喳喳鸟向来只钟情于族群中最为优秀的那一些,而对其它的大多数,不屑一顾。
因此雄性喳喳鸟就有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命运,一种是在雌性的包围中精尽人亡,不,是鸟亡,另一种则是寂寞而悲情地咏叹着――孤独的鸟是可耻的。为什么我的天空总是漂满泪水?
“我曹那个操,当我是死人啊!”五肢松散有气无力地仰卧在地上的未成年男子,着正上方仅仅两米处站在树枝上旁若无人般歌唱的不知名贼鸟,怒了!
怒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该鸟刚刚玩了一把自由落体游戏,把一团身上排弃出的那啥……倾洒在他的脸上,离嘴,仅仅只有零点零零一米。
“如果我能动的话,我一定要把你抓到,扒你的毛,吃你的肉,再一下一下嚼干净你的骨头!”
大森林中,向来生机勃勃,同时也危机遍布,生活在这里的大小动物们都很敏感,喳喳鸟也不例外。――那些不敏感的,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死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这只喳喳鸟停止歌唱,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结果一无发现!
“奇了怪了,怎么回事呢?”怎么观察也没发觉心底那毛骨悚然的感觉来自何处,喳喳鸟费解地摇摇头,却也不愿再在此地多留,轻蔑地了一眼下方的不明垂死生物,喳喳鸟振翅一跃,轻灵地像箭一般飞走了。
像地下的这种东西,它可是见多了。那些食腐的臭家伙们,很快就又有美食了!
飞行中的喳喳鸟咂咂嘴,怎么也想不通死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我的品味可不一般!”这般想着,它又歌唱了!
方天的郁闷,已经超过了临界,是真正地郁闷欲死了。
在恢复意识后,仅仅不到三秒钟,他就用脚趾头思考出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地球了,换句俗话说,他穿越了!
“人家穿的是衣服,哥穿的是位面。”方天泪流满面。
泪流满面不是因为穿了位面,而是因为,方天紧接着便发现,他现在的这具身体,已经要向大自然举行爱的奉献了!
这具小身体的胸口近心脏位置,不知被什么东西所伤,有一个不规则的复杂伤口,伤口的流血已经近乎停止。这不是说伤要好了,而是心脏的跳动正趋向于停止!
没有这么玩的吧?
穿越本来是好的,这可比什么出国考察之类的要时髦多了!
虽然穿越的机制不明,但地球上早就已经流传着关于穿越者的神话。作为穿越者,不管他们穿越之前是混得好还是混得矬,穿越之后,他们无一例外地都会雄起。
就算是女子,穿越到小三身上,最后也能把正妻斗垮!
不过,人家穿越是享受生命,创造生命,哥穿越却是享受死亡。
同样是穿越者,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在度过初始的无奈后,方天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焦灼。
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可惜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年轻轻轻的,似乎才十二三岁,就挂了,有点遗憾。
脑海中,身体原主人的意识还在翻滚不休,不过方天没有理会。
“小盆友,你就安心地去吧!事已至此,再瞎折腾也没什么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方天喃喃说道,他的意识,也开始慢慢低迷起来。
这具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了!
“佛经上说,一弹指间六十刹那,一刹那间九百生灭。这么说来,剩下的时间似乎还不少。”方天若有若无地想着,在论坛上,大家是说爱迪生是穿越者还是爱因斯坦是穿越者来着?
周围,是高低不一的虫鸟鸣叫,更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大型动物的奔跑与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