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干什么?”
见殷立霆面色灰白、形容憔悴,几日不见人竟颓废地不成模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个大步冲到他跟前,“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夺着他手里的茶刀,郁清落泪控制不住地就下来了:
“老公,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别吓我。”
不停地摇着头,郁清落双手也颤抖着抚向了他的脸颊。
“落落?”
眸子不自觉地瞠大,殷立霆涣散的眸底明显似还有些做梦的恍惚:
“你、你怎么来了?”
用力闭了下眼睛,咬了下舌尖,下意识地他就想把刚刚划开、带着旧伤的那只手藏起来,一个拉扯,动弹不得,两人的视线同时汇集到了两人交缠按压的四只手上。
时间像是静止在了这一瞬。
郁清落眼底的泪更汹涌了。
他的掌心之前是被她划了一道很深的血口,刚刚恢复地差不多了,此时,沿着结痂的伤口却又多出了一条条流血、不流血的痕迹。
“老公,你到底怎么了?你要藏着瞒我什么?你以为把伤口划在掌心我就发现不了了是不是?你以为把伤口划在旧伤上就能用伤口裂开敷衍我是不是?为什么这么做?”
自己受伤郁清落都没这么失控过,这一刹那,她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落落,别哭。”
刚想说什么,眼前飘忽叫嚣的幻影浮现,脑子瞬间像是炸开了锅,身体骤然紧绷,殷立霆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茶刀:
“出去,先出去,我一会儿跟你说。”
“老公?”
也明显感觉到了不对,郁清落更不想离开,她的手刚要碰触他,却被殷立霆一把推开了:
“出去!”
身体一个趔趄,郁清落也被殷立霆陡然拔高的嗓音吓了一跳,唇瓣哆嗦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殷立霆的眸底已经瞬间充血爆红,生怕伤到她、吓到她,扭身蜷腿,他在自己腿上狠扎了一刀。
“殷立霆!”
郁清落一声尖叫,本能地伸手想拦,近乎同时,郁子秋也出声了:
“你吸毒?”
殷立霆无力地靠在墙上,脑袋嗡嗡地,恍惚地根本什么都听不清,郁清落先反驳出声了:
“不可能,他绝不会沾毒!”
他们在一起马上一年了,他要吸毒,她怎么可能半点蛛丝马迹发现不了?
恰在此时,方毅也满头大汗,拿着药冲了进来:
“霆哥,药,药——”
一见屋里的症状,他也是愣了下,随后也顾不得两个女人,拧着药瓶就冲上前,他刚倒出一粒,却被郁子秋一把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
方毅一急,郁子秋却已经拿着药瓶又翻又倒,闻了起来:
“柴胡,石菖蒲,半夏……西酞普兰,中西结合,疏肝解郁抗焦虑抑郁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