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吹寒狠心掐了他一把,自己先叫起来:“安安,别哭,别哭,哥哥疼你……”
安安终于会意,张开嘴嚎啕大哭,虽是干哭没有一滴眼泪,但声音依旧闹得不行。
叶夫人惊得倒退,实在不相信这人竟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污蔑她。
更何况就算她真做了什么,这少年竟不自量力地以为在叶府,他能奈何得了自己?
叶夫人本要讥讽,但安安的哭闹声实在让她听得头疼。总之亲眼见到孩子在就好,她恨恨看了沐吹寒一眼,转身就走了。
沐吹寒摸摸安安的脑袋,那嚎啕声立刻就停了。他在心里得意地想,就算不能如何,叶家人行径如此恶心,他不恶心回去简直就是枉来了一趟。
倒是光风霁月的停云君,小时候反倒比长大了上道不少嘛。
四月已过中旬。沐吹寒虽表面上还是每日与安安逗乐,但心里也忍不住日渐着急。
月圆之日将近,他却迟迟没有找到昙花。
如果这次不能带叶听江出幻境,他们势必进入下一个轮回。每多经历一次,对叶听江神魂的冲击便增多一分。
叶听江又本身心境不稳,若是因此入魔,简直满盘皆输。
沐吹寒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这么重。叶府漫寻无果,这么看他势必要去飞莺阁走一趟。
他试着问安安:“哥哥可能要离开一会,安安一个人可以么?”
虽然知道身体里是成年叶听江的神魂,但沐吹寒总不能完全将安安当叶听江来看待。
安安问:“哥哥要去哪儿?”
沐吹寒心念一动:“我要去找昙花,安安知道哪里有昙花么?”
安安缓缓摇头:“我和妈妈住在楼里的时候,每晚都有好多花,不过哥哥说的昙花是什么呀?我没见过。”
沐吹寒想到什么:“你说,每晚都有好多花?”
“对呀。”安安想了想:“很多漂亮的花,像兰姨就总收到兰花,梅姨喜欢梅花……”
沐吹寒一怔:“那昙姨……”
刹那间,他明白了过来。
正巧安安也道:“没有昙姨,只有娘亲!”
谭娘,他初听总以为是姓谭,从未想过楼中姑娘皆是以花为名,叶听江的母亲,其实该叫“昙娘”!
他心跳得有些快:“你娘亲也会收到花么?”
“不会啊。”安安记得很清楚:“娘亲晚上只唱歌,没有人送花的。”
即便如此,但沐吹寒此时很确定,若想寻到昙花,必然是要往飞莺阁去。
他安抚过安安,这几日晚间又想悄悄出去。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施术时间将近,守在他们院外的修士也增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