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叶听江一时竟也没理解这话:“什么意思?”
沐吹寒却又眉开眼笑:“没什么,仙君,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叶听江:“……”
额,他本来是要做什么来着?
那日之后,沐吹寒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只不过真就再也不靠近落月台了。
他还暗搓搓和叶听江商量:“仙君,那个台子,就是赏月的高台,咱们能改个名么?”
叶听江脸上一阵惊疑:“你怎知它有过名字?”
沐吹寒假作事不关己:“鸣筝师伯告诉我的,但我觉得带个落字听起来不太吉利……”
叶听江淡声道:“儿时戏言,做不得数。你若有意,自己取名便是。”
虽说他已经竭力克制语气,内心尴尬却还是藏也藏不住。
鸣筝怎么就能将少年事全数抖落出来了呢?还是在他新收的弟子面前。
沐吹寒得到允诺,一开始起劲地想了几个名字,不过又都觉不好,最后全推翻了。
他本来也不是真很在意这几个字,只不过因为叶听江像是不太喜欢他,才有些介意。过几天没取出新名字,他也就直接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叶听江如约开始教沐吹寒一些基础的法术,也好让他在外多几分自保之力。
但沐吹寒之前演得辛苦,现在房间里又温暖舒适,每日连按时起床都难,更不想耗费心力保持他勤勉刻苦的态度。
更何况现在叶听江对他宽容得很,别说赶他走了,就是他赖着说什么都不想学,也不会有一句异议。
只不过偶尔态度凝重,苦苦劝诫:“你既有天资,惫懒浪费实在可惜。”
沐吹寒见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以敷衍的态度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叶听江觉得奇怪,扶烟之前对法术和剑道都很执着,现在怎么就像变了个人。
但思来想去,他只能归因于幻境残酷,让少年一时半会还喘不过气来,于是也不强逼,顺其自然。
大不了多教几遍,扶烟天资聪颖,能记得一点是一点。
一日他正在第五次演示定身术时,外门的主事长老忽然来求见。
进门看见停云君正和扶烟在一起时,他第一反应就是退了步遮住眼睛,等到回味过来刚才两个人只是正常站在院子里时,才敢将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