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信息,在裴瑾言的心里,打了一个涟漪。
那沉闷的感觉,瞬间被吹散。
她在来之前,给左御之发过信息,说要晚点回去。
没想到他居然会说来接她的话。
陆以琛将酒杯递到她面前,装作不经意的说:“言言,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下班时间不谈工作?”
裴瑾言道:“不是工作。”
陆以琛明显吃味的问:“那是谁的信息?”
裴瑾言没有回答,而是说:“你不是饿了吗?”
陆以琛并不饿。
说饿也不过是为了跟裴瑾言多呆在一起。
他将酒杯递到裴瑾言面前,说:“陪我喝一杯。”
裴瑾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喝了起来。
红色的酒水从嘴角流出,顺着她脖子往下流淌,一路钻进她衣服里。
冒了一个泡之后,然后消失不见。
陆以琛身体一紧。
他压下心头翻滚的情愫,关切的声音说:“你刚才喝了酒,胃里没吃东西,一会儿该难受了,先吃点东西吧。”
裴瑾言放下酒杯,再次询问:“陆以琛,你会把病例给我的,对吗?”
陆以琛心尖一窒。
随即笑了一下,说:“言言,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不是不值得信任。
而是。
今天的陆以琛给她的感觉有些陌生。
这种陌生,让裴瑾言产生一抹错觉。
好像陆以琛在酝酿着什么事情。
左御之没有等来裴瑾言的信息,索性打电话过来。
裴瑾言刚要接,陆以琛说:“别接,我不想任何人破坏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尽管裴瑾言对左御之没有什么情感,但并不想欺骗他。
用左御之的话就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见裴瑾言迟疑,陆以琛心里泛起一抹愤然。
曾几何时,裴瑾言是他的啊。
他怎么就弄丢了呢?
他苦笑道:“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裴瑾言的手定在那里。
陆以琛眼底的渴望不是假的,悲伤也不是假的。
多年的情感从脑海一闪而过,她差点就要妥协了。
然而,她还是无比冷静的说:“陆以琛,我已经结婚了。”
正要去接,电话已挂断。
裴瑾言的心理顿时浮现出左御之那明朗坚毅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