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在房间里打了一个地铺。
她告诉自己,之所以同意左御之睡房间,根本原因是——
沙发太小,睡在上面确实不舒服。
忙完出来时,左御之刚好从外面进来。
裴瑾言对他说:“那个,床我已经铺好,夜里,你可以进来睡。”
这话冲击力太大,左御之那刚压下去的情愫又死灰复燃。
他对裴瑾言说:“所以,裴小姐是打算以身相许?”
裴瑾言面色一僵,脑海警铃大作。
前脚还因为他一身孤胆勇闯敌人老巢去救自己而感动。
下一秒,感动就被他那一语双关的话给击得粉碎。
她盯着左御之看了一秒,两秒,三秒。。。。。。。。
然后,一言未发转身进入房间。
从里面将刚才为他准备的被褥抱出来放在外面沙发上,冷静地说:“你还是睡沙发吧。”
左御之:“。。。。。。。。。。”他好像没干什么吧?
怎么惹她改变主意了?
不管左御之再怎么用目光抗拒,裴瑾言都直接无视。
她回房,拿起睡衣,前往洗手间洗澡。
左御之低头,望着沙发上的被褥,若有所思。
夜里,他躺在沙发上,脑海里浮现出车里的那副画面。
那被裴瑾言咬过的手还隐隐作痛。
但,那被裴瑾言嘴唇包裹住的地方,却又像被火灼了一样。
各种纷乱的情绪窜入心田。
他感觉裴瑾言在他的身体里放了一把火。
尽管他不断的压制那股冲动。
最终。
左御之叹息。
他猛地起身,抬脚进入洗手间。
此时。
裴瑾言并未睡着。
可能白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以至于她了无睡意。
也可能是因为老房子里有老鼠。
总之,她比白天身陷囹圄时还要清醒。
月光都已经从地上挪到床上,再从床上挪到墙上,一直到离开,裴瑾言大脑还毫无睡意。
她起身,索性前往洗手间。
外面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