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恭敬上前:“主子有何吩咐?”
宣陵冷笑:“将白日之事透露给荆玄鱼,本宫总觉那赵家嫡女有古怪。”至于哪里古怪,她却说不清。
她沉声问道:“咎嬷嬷可有信传来?”
“有。”侍女将一指宽的小纸条递过去。
宣陵指尖微捻,从容展开,一目十行看完,她唇角扬起笑:“十二被打了?打人的可看到没?”
“并未,那人身法极妙,眨眼功夫便望不见踪迹。”
若有所思地将纸条揉碎,宣陵终是不放心道:“派人护着棋圣,她好,阿秀才能好。”
侍女眼底闪过讶异,到底没多问:“是。”
诸人退下后,宣陵望着虚空半晌,不知怎的,最近她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这感觉来得太奇怪,也太突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她想不明白,干脆坐在平滑的大理石吹着冷风,直到身体漫开一股寒意,宣陵还没想明白。她揉揉眉心,索性笑道:“多大点事,莫要杞人忧天。”自我劝说着去就寝。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姜槐哄着怀里的人入睡。待到月色悄无声息地照进来,她慢腾腾睁开眼,小心翼翼地从软榻翻身而下。
阿瓷睡得熟,姜槐忍不住心头爱怜,亲了亲她的额头,着了里衣推门而出。
坐在门口台阶,她的视线再次望向无尽的苍穹。
阿瓷乃四海棋圣,集四海棋道运势于一身,按理说,她的星辉不该出现忽明忽暗的情况,此事不容大意,姜槐望着头顶星辰,算来算去仍不解其法。
这就奇怪了。
她闭上眼,一刻钟后再次睁开,星辰温柔地朝她眨眼睛,似是在安抚这位命途多舛的道子。姜槐心头烦躁渐消,既然星辰无法给她答案,那就说明是真得出了问题。
在她想不到的地方,星辉忽黯,必存隐患。
她起身往炼丹房走去,三刻钟后,又推开铸剑房的门。
总要做些什么,防患未然。
天色稍亮,姜槐捧着一堆瓶瓶罐罐总算放心不少。
沐浴过后,她踮着脚尖回到内室,小姑娘睡得正香,掀开锦被,抱着软软的阿瓷准备睡个回笼觉。
暮色尽退,破晓时分,云瓷辗转醒来,睁开眼第一眼望见姜槐,她心里满了幸福,依赖地往她怀里贴近,娇声道:“你可真坏啊,姜槐~”
昨夜颠倒,趁着那人尚未醒来,云瓷红着脸细细品味一番,再想到姜槐的诉求,眉梢禁不住泄露出万种风情:“介时你受不了,折腾得还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