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积蓄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景阳抱怨道:“就不能管好你的人吗?”
云瓷睫毛微眨,淡声道:“这话我为何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景阳呵了一声:“你最是聪明绝顶,还会听不明白?让姜槐离簌簌远些,我不希望看到她二人在一处!”
“你在和谁说话?又在命令谁?”
景阳被她一噎,自觉失态干脆不吱声。
云瓷兴致缺缺地放下筷子:“你为何不去和苏姐姐说?”
“我说了她会听吗?”景阳垂头丧气道:“可你的话姜槐会听,你也看到了,她心里根本没有我。”
“景阳。”云瓷抬眸,目光里透着凉:“你怎么还看不明白?”
“什么?”
“错不在我阿兄,你没必要冲她发脾气。”
“你这是心疼了?”景阳别开脸看向窗外,找回两分冷静,她道:“我总不能怪罪簌簌吧?”
“那怪罪姜槐之前,你问过我了吗?”云瓷一本正经:“不要欺负她。”
“到底是谁欺负谁?”
“是你,和苏姐姐,合起伙来欺负我与阿兄。”
景阳被她气笑:“怎么,还护上了?容不得我对姜槐有半点迁怒?”
云瓷挑眉:“你这话说得可真奇怪。你与苏姐姐八字没一撇,我与姜槐早已成婚,我不护着她,难不成还要护着你?要说迁怒,我都没怪苏姐姐,你为何要怪姜槐?”
“阿瓷,这话你可真敢说!”
“没什么敢不敢的,许你乱吃醋乱发火,就不许我护着姜槐?皇室中人都像你这么霸道吗?景阳,凡事你总要讲道理。”
“道理?”景阳艳丽的容颜盛放出一股权势浸出来的傲慢:“哪来那么多道理可讲?我就问你,她二人此刻上了二层楼,你心里好受吗?”
云瓷垂眸不语,指腹抚摸着沏了茶水的小竹杯:“没什么不好受的。”
“你信姜槐?”
云瓷笑了:“不信她,我还能信谁?”
景阳轻嗤一声:“自古儿郎多薄幸,见了美色走不动道儿的,我见了也不是一个两个。”
砰的一声!
小竹杯重重落回长桌,云瓷漫不经心道:“你阴阳怪气在讥讽谁?你话里的每一个字我都不想听。”
“……”
气氛一滞。
细算起来两人自从结为好友极少像今日这样翻脸,自知说错话,景阳重重地叹口气,不敢再言。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看姜槐不顺眼,心里更堵着火气,压不下去,放不出来,浑身的难受劲,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