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了,她会和他和平相处,待联名状书公诸于世时,便是她回归原本生活,活成佟苓的日子。
患得患失、失去理智,这不是佟苓本来的样貌,也不该是心悦一个人的代价。若爱上一个人,便得想方设法讨好他,迁就他,这不该是爱情,只是奴隶。
这份情,佟苓不要也罢。
阖上双眼,她脑袋放空,再不去异想天开。
而吟心也如他所说,只是在宅院中逛了一圈,便回到了佟苓卧房门前。
见房门紧锁,他试探性喊了几声,良久过后,屋内仍没有响动传来,他也只好作罢,回到自己的卧房中。
原本他也没想打听路将军去向,这般说与夫人听,也不过是想宽她的心,让她觉着吟心牢靠、好相与。
路将军越是冷漠夫人,他便越有机会,待这样的时日一长,夫人见惯了他温和的模样,也会在遇难的第一时间想到他。
吟心是这般想的,等明日一早,他便去到夫人门前,告诉夫人,他看到路将军面色潮红,行色匆忙,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儿急需处理。
他卧在榻上,嘴角扬起得意地笑。
帮夫人夺得路将军的心,不过是他缓兵之计,他会好好“帮帮”路将军,直至夫人对将军死心为止。
***
翌日,天光大亮,吟心早早地候在佟苓房门外,只等里面的人一醒,他便实施自己的计谋。
怕外人打乱他的节奏,吟心还将前来伺候的侍女,都一一赶走了。
没一会儿,房门由内而外打开,佟苓揉着惺忪的睡眼,随口道:“谁在外边吵吵嚷嚷,出什么事儿了吗?”
闻言,吟心赶忙上前,故作为难样道:“夫人你醒了?吟心有事儿告诉夫人。”
佟苓半眯起眼,看了看他,便转身去到桌前就座。
她懒懒开口:“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要紧吗?”
很显然,佟苓已将昨夜之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吟心紧随其后踏入屋内,佯装忧心,扭捏开口:“夫人,昨…昨夜将军,将军他…”
他滞住声腔,故弄玄虚偷看她一眼。
佟苓后知后觉,她神经倏地紧绷,试探地问:“路欣文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快说呀!”
吟心含含糊糊,倒叫她以为,路欣文出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儿。
佟苓的反应,吟心很是满意,她越是在意将军,打击也会越深。
他吞吞吐吐将组织好的言语,一字一句说与她听,目光也紧紧落在她身上,等着看她失落的模样。
然而,他的话说出口,等来的竟不是佟苓幽怨的神态。
听完吟心的话,佟苓黑瞳中闪过一丝黯淡,只是一瞬,她便释然了。
她心里沉沉叹气,如释重负般一笑了之。
她平静地说:“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