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明白这条蛇妖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考验他的忍耐性?
“修道之人杀性怎么这么重呢?你见过哪些口上喊着打打杀杀的修士能成仙?”
阿槐啧舌绕着他走了一圈,指着白绫断掉的那一角:“你要是实在找不到,那就帮我在这一角绣上槐花,我就原谅你了。”
江岫白随意瞟了一眼:“无聊。”
“无聊?
阿槐停在他面前,冷哼一声:“这白绫对我来说很重要,倘若我把你的剑弄断了,你怎么想?”
江岫白并不作答,只道:“让开。”
阿槐的目光定格在他握着的剑柄上,只见长长的剑柄上坠着一个兔子形状的粉色玉坠子,与那威风凛凛的剑极其不相称。
她翘了翘唇,趁江岫白不注意,一把将那玉坠子扯了下来,在手中抛了抛嬉笑道:“既然你不愿意,那这个玉坠子我就收下了。”
江岫白目光倏地一冷:“还给我!”
阿槐踮着脚灵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拽着玉坠上的绳子,随意的甩了两下,歪着头道:“咦?这就生气了?”
她将手环在胸前做出思考状:“让我猜猜这个玉坠子是谁送给你的,心悦之人?难不成是定情信物!”
阿槐每说一句话,江岫白的目光就越冷一分,他向前一步伸出手:“还给我!”
“呀!不会真被我猜对了吧?原来无情道剑修江岫白也有心悦之人呀!”
阿槐故作惊讶地掩住嘴唇,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温润的玉坠,唇角扬起一丝恶劣的弧度:“那我偏不给你!”
话音落下,周遭的温度骤然下降,江岫白面若寒霜,手中的剑嗡嗡作响,仿佛下一刻便要从剑鞘中飞出。
若是寻常妖怪看到这一幕,怕早是被吓得花容失色,但阿槐是寻常的妖吗?当然不是!她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
见状她笑了起来:“想要拿回玉坠可以,前提是你得把我的白绫修补好,或者是给我绣上几朵槐花在上面,若是不行你就别想拿回去了!”
“对了,我们身上的隐息符时间快过了,不想被当做贼人的话,就赶快离开这里吧。”
煞有其事的补充完之后,阿槐又冲着江岫白晃了晃手中的玉坠子,转身脚步轻快的朝着外边走去。
“站住!”
一道劲风从身后扫过,阿槐的长发和裙摆在空中纷飞如花,她抬眸望去,只见眼前赫然出现了由几张符箓聚而成的阵法。
江岫白出现在了面前,他并未拔剑,只伸手抓向了她手中的玉坠。
阿槐弯了弯唇,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了院落中的桃树上,她晃动着两条纤细的小腿,垂眸看着江岫白笑:“你困不住我的。”
江岫白冷眼看向她,默念咒诀虚空画了一个图案,金色的光芒从他指尖绽放开,化作数道利剑朝着阿槐飞了过去。
阿槐正欲躲开,江岫白却在这时飞身上前再次摆出符箓阵法,将她困在了一个逼仄的空间里,抢夺她手中的玉坠。
“哎呀!”
阿槐惊呼一声,身子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朝着利剑的方向倒去!眼看着她要被贯穿身体血溅当场,江岫白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阿槐便顺势靠近了江岫白的怀里,乱摸了几下他的手,又凑到耳畔,沉沉的笑道:“你上当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耳廓传来若有若无的触感,江岫白的身子一僵,随后面上终于出现了怒色:“你!”
“哎呀,这回是真生气了!”
阿槐笑嘻嘻的往后退了几步:“江道君人生的俊,生起气来面皮发红,更是俊俏了呢!”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江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