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叹息了一声,他说:“烧得这么厉害!得输液三天!”
说完,医生给宋恺威的手背扎了输液针,弄好了这些后,他自然也要在这里守着。
当退烧药输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宋恺威不停的在嘴里呢喃着什么,语气很是深情。
我凑近了才听清楚,他的嘴里喊的是路菲。
他一遍又一遍,毫无节操的喊着路菲的名字。
也可能是输的退烧药起到了作用,宋恺威的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我时不时的用热毛巾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就在我擦好了最后一遍,打算到卫生间去洗洗毛巾的时候,宋恺威突然很大声的喊道:“路菲,别离开我!”
他喊着很大声的同时,还伸手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
他拽得很重,他的手上还插着针管,我都被吓坏了,我怕他这样伤到血管,
好在我用路菲的口气,蹲下来安慰了他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平复了情绪,也不再乱动。
但是我的手却一点儿也不能松开他,只要稍微宋恺威一下,他的表情就会很痛苦。
我只好也不去洗毛巾了,坐在沙发边守着他。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输液瓶里的水终于输完了。
我摸了摸宋恺威的额头,不烫了,退烧了。
我付了钱,医生离开前嘱咐我,他要至少再输两天,我点点说:“好的,麻烦你了,医生,这么大老远的来!”
医生走后,套房里面就只剩下我跟宋恺威。
我很困,腿也有些痛,从早上忙到现在的中午十二点,我的消炎药也还没吃,腿上火辣辣的,伤口的地方还有些出血。
我看宋恺威睡得那么沉,我轻轻的想要松开他的手,去把消炎药吃了,可他就是不放我的手,我动一下,他就嘴里喊:“路菲,别离开我!”
我只好再一次的坐下,也只好不顾腿上的痛,也不顾及自己吃消炎药还是没吃消炎药了。
我饿我困我痛,我甚至还口渴……
可这些事情,通通都没有办法去做。
我只能这么被宋恺威硬生生的把手拽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我睡得不是很沉,时不时的就会做梦。
我感觉到沙发上的宋恺威在动的时候,我也睁开了眼睛。
我起身的时候,宋恺威也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但只有几秒,他看着我拽着他的手,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接着他从沙发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他单手捏了捏眉心,微微拧着眉心问我:“几点了?”
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中午两点了!”
宋恺威慵懒的脸上有点惊愕,他有点责备我:“怎么不叫我?”
我老老实实的说:“宋总,您发高烧了,四十度,梦里,您一直叫着路总!我请医生给您输液了!您现在也已经退烧了!”
“……”
他像是有点不相信,但是他半眯着的眸子落进垃圾里的输液瓶和输液针管上的时候,他才相信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我的左边的那只腿。
他淡淡的问我:“你走出去叫的医生?”
我点了点头:“是的!”
他听到我说是,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我的腿上,他问我:“腿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