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捧着一只考究的柚木盒子,象是人家藏雪茄烟防潮盒。
雅量扬起眉脚,作询问状,他笑嘻嘻打开盒子,只见里边密密麻麻放着各式各样锡纸小包,看仔细了,是数百枚安全套。
雅量怔一会,只能假正经地说:“十分整齐,一丝不苟。”
她开始后悔酒后轻狂,这小子不好应付。
他完全知道雅量想说什么。
“我从不与家母提及我的感情生活。”
雅量不出声。
“我还有两年毕业,你会愿意等我?”
雅量伸手轻轻抚摸他立体浓眉,真是孩子话,两年,过两个月她要到北京,两年后不知在津巴布韦还是卡德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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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把雅量抱紧,胸肌压着她揉动,雅量忍不住嗯一声。
他在她耳边说:“我开始明白,你越是喜欢一个人,越不做声,如不,说得他自杀为止,象刚才那个人。”
雅量笑得呛住。
他又用更低的声音说:“不喜欢多话的爱人,多么难得。”
“我们不能老是这样见面。”
方正答:“那好,你搬到我家来。”
他那个岁数最占便宜,人们把他当孩子,其实他已是经验丰富的大人。
“腕上的丝线代表什么?”
“异性对你有意,把它缠在你腕上,如果你接受,可以嫁给他,如不,就此算数。”
“什么时候流行起来?”
“这几年。”
“那些少女都很漂亮。”
“我却觉得她们装扮可怕,最不能接受的是毛虫似假睫毛,攻击武器般镶铁丝内衣,以及长指甲上描花,还有,头发浆住风吹不动,提高声线直至刺耳程度。”
“她们以为你们会喜欢。”
“谁?我们?”
雅量尽量忍住笑:“不要再批评女性。”
“你统统没有那些毛病。”
“我有一份繁忙工作,还有,我是大人。”
她用额角轻轻碰到他的脸。
第二天一早,方正坐课室里与同学研究一个案子,邻座忽然有人说:“英语系杨教授在泳池早泳。”
有好事之徒传短讯给他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