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看着沈奚离开,打了个哈欠,“他过来就说这个么?废话一箩筐,之前都说过了。”
“师尊。”容景笙看沈杳这是有起床气了,声音带着哄,“好啦,回去睡吧。”
沈奚就是当夜离开玄清宗的,走之前留了封信,总的意思是多谢收留之类,只是掌门看了脸色就不大好,瞄了洛煜一眼,沈杳在旁边吃吃的笑,带了几分嘲意,洛煜自知沈杳对这事门儿清,沉默着不说话,张云峥也没什么好说的。
“玄清宗如今可真是一点也不清。”沈杳回去的路上声音带着笑,“我看浊得很呐。”
“师尊便是清流。”容景笙无脑拍马屁,抓着沈杳的手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我们出游被耽误了,那师尊想要多久再出发?”
“过几日便走吧。”沈杳觉得他牵着自己的手很凉,皱了皱眉,“别牵着我,你手太凉了。”
“师尊,天气冷,您就暖着我一点吧。”容景笙笑起来,把沈杳的手攥进手心,“师尊手热乎,我手凉,师尊这是给我保暖了。”
洛煜找上门来沈杳并不意外,使了个眼色让容景笙出去,洛煜看了容景笙一眼,“你这……当真纵情声色。”
“人活一世不容易,追求快乐又何妨。”沈杳依旧是那副风流模样,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洛峰主,看不惯就请走。”
“沈奚是你让他走的吗?”洛煜也不多废话了,开门见山,“……他血脉浊,你倒也不必想太多。”
“之前说我冠冕堂皇又虚伪,如今看虚伪的是你们才对。”沈杳笑了笑颇为嘲讽,“留他何用你知我知掌门知,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装的,只不过是备选少了一个。”
“我没那么建议的。”洛煜声音带了几分叹息,唤她名字,“沈杳。师尊当时怎么说的?”
“说你是我的炉鼎呀。”沈杳笑眯眯挑衅,“还有别的说的么,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有个度,还是我的一生要为补天事业而奋斗,吃了玄清宗的大米就要为天下献身?”
这话就非常难听,但是洛煜不知道如何反驳,他叹了口气,“你若是……也可以活下来。”
“没什么好聊的,送客吧。”沈杳用脚趾头都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劝她卖了容景笙之类的空话,听了就令人讨厌,洛煜叹了口气,“也是,话不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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