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犹豫什么,没见公子都说不出话来了!快去找大夫!”
“哎呀对对对,瞧我这手忙脚乱的……”
宋昀皱起眉头:“关门,香薰被下了药……”
那个搀扶他的小厮是个机灵的,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把他扶到了外面。
一股冷风吹来,吹得他头脑清醒了几分,可是体内那股燥热却愈演愈烈,自己仿佛成了烈焰中煎熬的薪柴。
他自持自制力惊人,饶是如此仍然苦苦挣扎于理智与欲忘之中难以解脱。明容应当知晓这一点下了剂猛药,不然何以让他狼狈至此?
只是到底是谁给了她这种香,她此举又有何意?
然而,还没来得及让他细想,体内的痛苦便又加重几分,呼吸顿时滚烫不已。
若是此时有一枚铜镜,他定能看到自己动情而又脆弱的模样。
祝怜……
好想见她,好想见她,好想和她在一起……
“公子,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千万要撑住啊!”
眼前的场景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但几经变化,他似乎被人扶到了内室。
宋昀躺在床上,浑身被冷汗打湿,纤长的睫毛上挂起了晶莹的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意,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触即碎的薄冰。
“祝怜……”
“公子刚才说什么?”
“好像是祝姑娘,公子好像在喊祝姑娘的名字!”
“公子,可要小的去请祝姑娘过来?”
宋昀听到祝怜的名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镇北将军府,摘星阁。
宝珠打小便与祝怜一同长大,二人早已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按照大梁的规矩,伺候小姐的丫鬟往往只有一张榻子,布置在小姐房中,方便晚上守夜伺候。
但祝怜的闺房很大,她却不愿让宝珠委屈,给她单独建了一间耳房不说,还像模像样地添了不少家具摆设。
如今这个房间给了春苗,这小丫头喜欢摆弄花草,在门前种了几株木棉,长势颇好。
只是此时此刻,颇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回过神来,祝怜缓缓睁开眼睛,在凉椅上伸了个懒腰。
“春苗。”
“小姐请吩咐。”
她托起下巴,看着满园春色,神色恹恹:“给我泡杯提神的茶来。”
小丫鬟得到吩咐,老老实实地去了膳房准备茶水。这边却突然闯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