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
男人闻言笑了:“怎么跟爸爸说话的。”
姜疏宁脸色一变:“就你也配?”
“行,咱们不提这个。”男人愉快的转移话题,“医院又给你孟阿姨下了病危通知书。孟家人肯定是要告的,你应该知道,孟家孙辈有位很优秀的刑辩律师。”
姜疏宁没吭声。
男人说:“虽然你跟你妈妈单方面不来往很久了,但这次你不会不管的,对吗?”
闷热的天气下,脊背的汗液将皮肤与裙子黏合,路侧经过的车子疾驰,凉意迎面吹来。
姜疏宁莫名身上发冷。
十点,夜生活才刚开始。
小情侣在街头闲逛,滑板少年身形矫健,形似一阵风。不远处,白鸽扑棱着翅膀起起落落。
一切美的像梦境。
只有姜疏宁耳边,不断地传来声音:“我帮你查过了,傅西庭今晚宿在长陵大厦。”
“昭昭,你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昭昭是她的小名。
“我没忘。”姜疏宁抬头看。
长陵大厦就在附近,难怪黎明朗到现在都没联系她。
男人满意地笑:“你也知道这次的事儿你妈妈不占理,要是真告,她肯定会被判,毕竟……”
“黎先生。”
“什么?”
姜疏宁打断他,语调似有疑惑:“您不觉得,自己像命里带煞的克星吗?怎么会有人每任妻子都活不久呢。”
那头的呼吸变得急促压抑,两秒后,电话被挂断。
姜疏宁稳住气息。
晃了晃手里的链条,百无聊赖地朝大厦走去。
刚走近,一早得到消息的年轻保安快步迎过来,带着姜疏宁穿过小道,刷卡进了门。
直到按响门铃。
被指腹冰凉的触感提醒,姜疏宁才回过神。
那一刻她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各种离经叛道的念头涌上,疯狂的枝蔓缠绕着理智,寸寸侵蚀了姜疏宁,让她忍不住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