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又怎么会善始善终?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李家?当年烧毁船只的究竟是不是你?”
楚九月见身边女子一直在抖,便将她扶着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司徒婉安心。
“老爷对我有知遇之恩,当年我通过李家考核进入李家,若不是老爷器重我,我也不会接触到上乘武功,便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任何人都不会看不起我,他们都怕我,哪里还敢欺负我?”
司徒离挑了挑眉,幽幽开口道:“至于当年的火,是我放的又怎么样?我倒想问问花神医,你同那摄政王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在乎当年凉州的事?”
“在下……”楚九月想了想道:“朋友。”
干净洪亮的少年音自庭院中回荡,直击刚走到人群身后的墨袍男子心里。
帝辞本急促的脚步,听到花祈安的话,顿了顿,一双桃花眸晦暗不明的盯着人群中那一抹白,就连阳光都眷恋着那小公子的眉眼,纤细浓密的睫毛轻颤,一双鹿眸不卑不亢,倒是有股傲气,只听他拧眉质问着:“你也算是在东莞长大,司徒家再怎么说也是救了你,对你无微不至十几年,你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人非草木,又怎么会心若磐石?
楚九月不信。
但下一秒司徒离的话,将他的心思全部斩断,他说:“无愧。”
是吗?
无愧?
“那为什么一提到司徒家就落泪?又为什么在知道她是司徒婉时,收了手?”
他淡淡一笑,用袖子擦干泪痕:“沙子迷了眼。”
他似乎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没有回答。
帝辞在人群后,被遮挡的严严实实,见花祈安没事他也不着急,也不让陌离发出太大动静,听着一行人的对话。
又或者说,他是想看看花祈安究竟有什么本事?
“那莫笙呢?莫笙究竟是怎么死的?”楚九月问道。
听到这话,司徒婉的神经猛的抽搐,没有质疑楚九月的身份,反而是迫切的望着李逸阳二人,寻求着答案。
“莫笙啊?”李逸阳故意拉长语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朝着司徒婉一行人走去,踩过的地方,落下一地血脚印。
他越走越近,楚九月同那日苏很有默契,几乎同时往前跨了一步,挡在司徒婉面前。
见此,李逸阳冷笑一声,停下了脚步,不再靠近,他的手往半空中一伸,油腻的不成样子,“她的身材是真的好,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眉眼总带着悲天悯人的温柔善意,仿佛所有的坏事发生在她身上,都能化为她嘴角的一抹微笑,我最爱将她压在床上欺负,她越是反抗我就越兴奋!”
他每说几句就偏头瞧一眼司徒婉,她越是生气,李逸阳就说的越兴奋。
司徒婉听的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用力撑着剑想把自己撑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咬牙切齿嘶吼道:
“你!!李!逸!阳!”
“混蛋!”
“我……”司徒婉声音似是在齿间挤出来,眼泪簌簌往下坠落,“要杀了你!!!”
“来啊。”李逸阳不屑道:“就凭你现在的样子?还是凭你身边弱不禁风的小公子?又或者无量山的强盗?他们自身都难保,老夫动动手指就能让无量山在顷刻间坍塌,别忘了李家可不止你眼前这群普通护院。”
“这件事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当年还真困不住你。”
他越说越狂傲。
但他确实有狂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