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汪一忍不住感叹道。
“汪一,你说什么呢?”岑溪瑶是第一次听到汪一这样夸她,不禁害羞了起来。但她看到汪一校服上的“明城一中”四个字时,又不淡定了,她惊愕了起来,说到:“汪一,什么情况,在你们学校当老师,老师还要穿校服?”
这时汪一爬了起来,他可不是个见色起意的人,不然高一的一年他早就谈了女朋友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的奇行怪语,汪一冲房门外喊道:“冷医生,冷医生。”
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女医生,“汪一,你又在大呼小叫什么?”
汪一因为高一时经常这儿擦伤弄破的,所以是学校医务室的常客,校医冷梅花自然早已和汪一熟悉了。
“她,她。”汪一指着眼前的女孩子说到。
“她不是醒了吗?天气太热,女孩子家家的,气血不足,中暑了,我说了,挂完这瓶水就会醒了,挂完,汪一你拔下啊。我还得出个诊,吴校长那公子又生病了。”冷梅花顺手递给了汪一一个酒精棉。
“吴鹏飞啊,别理他,他一定又是找理由想旷课呗。”汪一最熟悉这个吴鹏飞了,和他是死对头,高一时踢球踢不过汪一,还仗着他父亲是副校长,和汪一干了一架,最终两败俱伤,吴鹏飞被打的鼻青眼肿的,而汪一却背了个处分。
“没办法,他说生病就是生病了,才开学第一天呢,这小子,就这么不想学习。真是虎门犬子啊,想那吴校,还特级教师,333高层次人才培养对象呢,怎么就生了这个活宝呢。”冷梅花摇了摇头,往外走了出去,并说道:“走时记得把门从外上锁啊!”
“噢,知道了,记得给那小子多扎几针啊!”汪一在一旁幸灾乐祸到。
“喂,汪一,你校长儿子在你班上?”此时岑溪瑶听着汪一和冷梅花的谈话,以为吴鹏飞那混小子是汪一的学生。
“不知道,这小子那成绩应该留级才对。他高一时和我同班同学,每次踢球,我们班分成两队,他都输,输了不够,还找人打我,打架打不过,还让他老子给我个处分。”
“什么?同学?处分?”岑溪瑶此时听得更加懵了,她掐了下自己,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因为掐的太用力,岑溪瑶“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汪一又俯下身,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一直用手捂着心脏,于是也用手去摸到。
岑溪瑶对汪一的举动毫不避讳,毕竟他们之间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你干嘛,你个流氓!”这时从外面闯进来了一个女孩子,一下子推开了汪一。
“心儿,你怎么也在这儿?”看着眼前同样穿着校服的蓝心儿,岑溪瑶问到。
“姐,我听说你晕倒了,听说是这个家伙撞的!”蓝心儿嘟囔到,转而对着被她推到墙角的汪一说到:“我姐不认识你,我可认识你,汪一对吧,‘明城一中’一少对吧?”
“是。”汪一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觉得挺熟悉的,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姐?心儿,我比你还小呢,你干嘛突然叫我姐啊?”岑溪瑶听到蓝心儿叫她姐,很是不可思议,她和蓝心儿也认识十年多了,蓝心儿可从来没叫过她姐啊。
“完了,汪一,你摊上大事了,你把我姐撞傻了吧?姐,我是你妹妹,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不是比你小一岁吗?”蓝心儿坐到了岑溪瑶的床边上说到。
“等等,等等,你是心儿对吧?你说我是你姐?我是?”此时岑溪瑶的心脏已经不是那么疼了,她被眼前的事情弄迷糊了。
“姐,不理你了,你又跟我装。”蓝心儿和她姐从小就是打打闹闹的,互相捉弄,所以她觉得她姐这次又是在跟她演戏。
“蓝飞儿。”汪一此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校牌,是别在他们校服上的,上面有每个学生的名字。刚刚他在打架时护着蓝飞儿时看到掉落在地上,顺手捡了放在了袋子里,现在他才想到掏出来,于是照着上面念出了‘蓝飞儿’的名字。
汪一走上前,把蓝飞儿的校牌给她别上,见水挂完了,并给她拔了针。
“我是蓝飞儿?”看着自己胸前校牌上‘蓝飞儿’三个字。岑溪瑶一下子恍然大悟。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想到:“难道我穿越了?我附身在飞儿身上了?”她按耐住内心的那份喜悦,忙问到:“心儿,今年是几几年几月几日?”
“2002年9月1日啊!“蓝心儿很诧异地看着她姐回答到。
“哇,太好了,太好了。”蓝飞儿从床上跳了起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一把抱住了汪一,说到:“汪一,这下你肯定死不了了。”
汪一和蓝心儿被眼前的蓝飞儿吓住了,所以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汪一和蓝心儿总是觉得蓝飞儿有点奇怪。
其实,故事要从汪一高考开始讲起。
那年,2004年,七月初。长江北边的一个小县城明城。
明城这个城市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着近两百万的人口,在全国不但是百强县,更是排名前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