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了口罩,站在人群里面又怕被好友岑芬发现。
这个时候,童暖从医院里面走出来,立刻被记者们团团围住。
“元夫人,请问元先生的情况如何?是不是很严重?”
“我先生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关心,但是我先生需要静养,请大家不要打扰其我先生和其他病人休息。”
童暖微微鞠躬,十分有风范,进退有度。那些记者们居然都没有再为难。
满非晚看着童暖的背影消失在医院大厅里,各种滋味在翻滚。
元东隅娶这样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妻子是对的。
满非晚觉得自己的出现真是多余。
既然心都死了,何必再来打扰他的生活?
满非晚当天晚上又坐了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在硬卧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忍不住打开了关闭很多天的旧手机。
一打开,就有短信跳出来。
是元东隅发来的。
“在哪儿?”
“人呢?”
“死了没有?”
“没死就说一声!”
还有很多的未接来电显示信息。
满非晚看着那颐指气使的语气就觉得烦。看那个时间还是在他结婚那天发的。
厌恶的情绪涌上来。
满非晚气地退出了收件箱。
元东隅已经远离她的生活了,她也要开始新生活了吧?
满非晚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亮了。
一条显示是10086的短信。
“你在哪儿?我最近回省内了。想见一面。”
是那个曾经帮过她的人。
原来上几次的失约都是因为在外地啊。满非晚对这个人总有是超乎寻常的忍耐力。即使他什么都没有说,她已经给他的行为都想好了合理的解释。
满非晚将自己现在地址发了过去。
“我现在人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可能挺远的。见面,有点麻烦吧……”她是为他着想,害怕他觉得路途太远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她都主动开口说了好几次。
“没事。挺近的。”
满非晚的心里头忽然间亮堂了。
这个人虽然是个陌生人,可是他曾经那样近距离的接触到她的灵魂,她的孤独和绝望,陪着她走过那么多难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