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捏着拳状,男人扫了一眼少年旁边的一男一女,诡异的冲少年道,&ldo;我眼里容不下&lso;不知道&rso;,若要证明你的忠心,现在就杀了你的父母!&rdo;
&ldo;杀我爹娘?!&rdo;惊愣万千,少年瞪大眼睛看着男人,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ldo;教主……教主!……&rdo;
&ldo;你在犹豫。&rdo;蹙眉,男人看着少年的眼神愈发阴鸷。&ldo;不是说会誓死效忠我么?原来也是个只会动嘴皮子的孩子。&rdo;
&ldo;教主,我会誓死效忠您的!求求您,不要叫我杀爹娘,他们生我养我,我……下不了手!&rdo;
&ldo;愚蠢,你以为自己如是想,你爹娘就会感激你?&rdo;嘲讽的说着,男人悲悯的俯视着少年,负在身后的手指渐进握成了拳状。下一瞬,他猛的抬脚踢向少年的颈部!
立时,血液四溅!
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到男人的脚边,稚气的脸上全是不解!见状,教众面不改色,甚至大呼了三声教主万岁!人群中,少年的父母看着儿子的头颅,眼神冷漠。
沧澜教里,只求长生,不问感情。
&ldo;你们几个去乾阳,若是那孩子还不愿意回来接任教主之位,就带着她的头回来!&rdo;
&ldo;就算死,她也必须死在沧澜!&rdo;
039战报
两日后。
‐‐五皇子宁肖私自带兵开战,于向城北谷遭截,两万士兵被俘。
一大早,北齐那边百里加急传来了密报,宁茂志看过之后,脸色倏地刷白,险些晕死过去。不刻,九子宁止被召入宫。
御书房。
静默的坐在椅上,宁止兀自把玩着手里的琉璃茶杯,模样闲适极了。靠着窗,温暖的晨阳照在他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柠黄,整个人清澈的有如那只琉璃。
&ldo;茶很香。&rdo;赞了一声,他随即又饮了一口,于低头间不着痕迹的掩去了唇角那抹讥笑,又是喝茶又是点心,耗了这么久,不着急自己的五皇子?
&ldo;前些日子下面进贡来的,上好的碧螺春,你要是喜欢朕叫人给你送到别院去。&rdo;对面,宁志茂面上一派平静,看着宁止关心道:&ldo;对了,你前几日遇刺,身子可调养的好些了?&rdo;
淡淡一笑,宁止道:&ldo;不过被激得气血乱窜而已,休息了一晚便无大碍了。而且太医说,等到了冬日儿臣就可以彻底解脱这些病痛了。&rdo;
闻言,宁志茂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有些不相信,这几年他对九子的病早已不抱幻想,私下里也不再询问太医,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他的身体状况。而今猛的听他如是说,他不由震惊,&ldo;太医真这么说?这病可以治愈了?&rdo;
脸上那抹笑愈发深,宁止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半响后抬眼看着宁志茂,&ldo;郑太医常对我说,父皇你天天向他询问我的病情。如此的好消息,他没有告诉您吗?&rdo;
猛的想起了老早以前&ldo;交代&rdo;给那些太医的话,宁志茂的脸色当即一变,欢喜的笑了起来,&ldo;你瞧朕,人老了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最近国事也是忒多,朕好几日没去太医馆了,倒是不知道你的病情进展如此神速,真是有失一个父亲的责任!&rdo;
握着茶杯的五指一个旋转,宁止回以一笑,&ldo;父皇言重了,国事为重。&rdo;
&ldo;国事自当为重。可这些年来,朕就盼着你的身子能好些。&rdo;温和的说着,宁志茂一派慈父的模样,说着说着,他又情不禁道:&ldo;若是止儿你的身子好了,那就能帮朕多分担些国事了。呵呵,这么久来,你办事,朕每每都是放心的!&rdo;
分担,办事……对于皇家而言,他活着的价值也就仅限于此了。
看着喜笑颜开的男人,宁止面上的笑不改,谦逊道,&ldo;是父皇过奖了,身为人臣,为君理事自是理所当然。再说,朝中之事不是还有大皇兄和柳大人么?&rdo;
闻言,宁志茂面上的表情蓦地一僵,前几日,司徒井然突然畏罪自杀就够叫他心烦!现在更好,一下子又来了两件烦心事!一件五子宁肖,一件柳之效!越想越觉心烦,他垂眸扫了一眼书桌上的奏折,那是一早三子宁远参奏给他的,里面详尽的叙述了他&ldo;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do;的柳之效‐‐贪污受贿,陷害忠良,卖官鬻爵……一件件,看得他触目惊心!
抬头,他看了一眼低头喝茶的男子,而后冲一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不刻,便有宫人通报前方有密报传来。
&ldo;止儿不是外人,但说无妨。&rdo;颇为信任的扫了宁止一眼,宁志茂的戏演得好。九子向来和皇后一派不和,若是太过明显的要求他做事,恐怕只会落个适得其反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