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一幅半成品,就把他给打发了,这王冬骗人的,忒不厚道。
虽然虞星跃一开始也不理解,但他现在已经进步了,开始故弄玄虚起来:“你懂什么,这叫艺术,做了艺术的处理。”
王大牛不管艺术不艺术的,就是觉得这幅画有问题,好端端的不画脸,一定是学艺不精。
但是王大牛悄悄瞥到了他的脸,忽然也觉得情有可原起来。
毕竟如果让他来画,估计也不知道该从何落笔,才能描摹出这张脸十分之一的惊艳,根本画不出来一模一样的。
他心里已经动摇了,但作为同频感受到画画的人暗含的情绪这件事本身让他尤为不适,自然没有说出来。
虞星跃自己画画只会三脚猫功夫,对着欣赏了一会,赞叹王冬确实功底深厚,非常人所能及。
他大手一挥就做好决定下令:“裱起来。”
说不定日后还能坐等升值,沾沾喜气。
王大牛这里也没什么裱画的概念,不情不愿地帮他把画钉在墙上,钉出几个大洞。
虞星跃骂他乱来,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先这么着,挂得也足够醒目,就是和家里的破败装修风格有些格格不入。
虞星跃看那几个钉子越看越心梗,即使拆下来也难以复原了,干脆眼不见心为净,总之大体上还是展现出了他的威武的。
没过几日,王大牛突然神神秘秘地要给他看一个好东西。
虞星跃急性子,不耐烦配合他卖关子,催促他道:“什么东西,快告诉我——”
好在王大牛也不是真要藏着掖着,从身后掏出来一束花,放在他眼前,有些羞涩地说:
“你不是喜欢花吗,我特意去山上摘的,这个更大更好,可不比他那可怜巴巴的一根大方?”
原来王大牛早有预谋,在心底一直记着,特意去山里一趟搜集来的花,还好山上没让他失望,在冬天里还开着不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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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遍了山里只为挑了这一把最艳最好的,菜园子不能种花,他自有办法。
要说王大牛粗神经,有时候倒也细腻,搞不懂他怎么想的。
王大牛只是单纯地觉得虞星跃会喜欢,没有别的心思。
“快拿着。”见他不接,王大牛急得直接往他手里塞。
虞星跃被迫接过,觉得他格外幼稚,一朵花都要争个大小高低,但总归是没戳破。
于是那个充当花瓶的瓶子里又迎来了新成员,鼓鼓囊囊地占满了空间。
虞星跃打击他说:“摘下来的花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的。”
王大牛完全不介意:“没了我再去摘就是。”
而王冬的单一枝花死了就是死了,他的花才能陪伴得更长久。
王大牛待在家又忙活了很久,把家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清理了一遍,翻了个底朝天。
虞星跃有些奇怪地问他:“你这是做什么,今天不用去外面干活吗?”
精力都无处发泄似的。
王大牛给了个出乎他的意料的回复:“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今天?”虞星跃没想到这么突然,毫无征兆。
王大牛却是以为他不信,毕竟他自己也不确定,他补充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生辰,村长说我是这天来的,就按这天算了。”
虞星跃没见过这么草率的,可谓是刷新了认知,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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