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宠宠倒在了地上,身上被几个男人踹着,他竟然感觉不到疼,满脑子的竟是如何让暮千山安然无恙的逃走,暮千山看着顾宠宠满脸的血污,竟再也看不到往昔绝美妖冶的脸,千山吓得眼泪直流,而顾宠宠虽说是很狼狈,却强撑着。
暮千山被胖子从后面压在了地上,她惊恐着,伸长了手臂,遥遥的想要去够着顾宠宠的手,可惜,太远了,只是看着他虚荣的说着,
&ldo;千山,对…不住了,我不该骗你…出来,不然,也不会…求大哥,不要迁怒…城城‐‐&rdo;
他还未说完,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
其实,他真的很怕,有一天走在了那个女人前面,她总是喜欢委屈了自己,他真的走了,他该放不下心了。
&ldo;顾一顾‐‐&rdo;
暮千山凄厉的喊着,却听到了一阵破门声和尖叫声。
她回头,泪眼婆娑里,看到一个如神祗般矜贵的惊人的男人,一袭黑色西装,冷艳无比,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却感觉到了,来自那人身上如地狱般肃杀的气息。
眼泪滚滚而落,那是她的男人‐‐郑朗军。
顾宠宠没有醒过来,他躺在了医院里,特护的病房,身上插着管子,一张脸沧桑了许多。
暮千山在也在另外一间特护病房,病房里和顾宠宠的一样,围满了专家医生,苍白的小脸,暮千山眯着肿的如核桃仁一般的眼睛,偷偷的去看站在窗前一言不发的男人。
华贵冷艳,气息酷洌,没人敢上前去郑朗军讲一句话,因为,那个大魔头要发怒了。
屋子里静得几乎可以让人窒息。
暮千山撒娇似的说出一句,&ldo;我疼…&rdo;立马打破了僵局,众专家上前,&ldo;应该不会啊,全部都是皮外的小伤‐‐&rdo;
&ldo;啊‐‐&rdo;
那位说话的专家立马被郑朗军的手下扼住,动弹不得。
郑朗军终于回身,眸光冷冽如刀子,&ldo;我想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应该不会。&rdo;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王者,即便是平平静静的一句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而郑朗军便是。
&ldo;任何的伤痛都…有可能…有并发症‐‐&rdo;
&ldo;啊‐‐啊‐‐&rdo;
那医生还想解释些什么,无奈还没说完,便被郑朗军手下手里的东西吓得尖叫出来。
&ldo;郑朗军!&rdo;暮千山大怒起来,&ldo;你丫的有完没完,生我的气明说,干嘛拿人家医生出气,你,你,你,全部都给我滚出去!&rdo;
暮千山指着郑朗军的属下撒泼叫道,下面人是知道军爷和眼前这位姑奶奶关系的,赶紧出去,连带着拽出来医生们。
人一出去,暮千山立马变了一张脸,嫩白的脚丫子鞋子来不及穿,狗腿般的爬到郑朗军面前,&ldo;军爷,您就消消气吧,我再也不敢胡跑了,您大人大量,那帮欺负我的人你要杀要剐我都不管,可是关人家医生什么事‐‐&rdo;
&ldo;那你就老实一点!&rdo;
继续黑脸。
&ldo;噢,我老实一点,那‐‐&rdo;千山瞅瞅那男人,&ldo;就不要怪宠宠了,还要,不要把一干人等全部捉来吧,再说那姑娘是他姐姐,他只是去见姐姐时,一时忘记了我,不要连人家也祸害了吧。&rdo;
郑朗军冷冷的看着身边狗腿的女人笑靥如花,依旧冷的像冰块,&ldo;如果不是他去见那姑娘,会丢下你吗?所以,全部的人都要‐‐&rdo;
&ldo;郑朗军你够了你!&rdo;
暮千山气鼓鼓,背过去不去理这个毫无逻辑可言的男人。
郑朗军叹一口气道,&ldo;让她来见你的活宝还不行吗?&rdo;
郑朗军虽狠辣,可也有俩活宝,暮千山和顾宠宠虽说一见面就掐架,可,感情却不错,千山看似没心没肺,可心底却苦很,她生平不愿意将悲苦讲于别人,却独独讲给顾宠宠。
暮千山看到站在重症监护室玻璃前的梁城城时,气便不打一出来,她心疼顾宠宠,可念及她是宠宠放在心底最在乎的人,却生生压住了要打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