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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攻吩咐司机掉头，开往另一个方向，同时翻出养子的联系方式，发了条信息过去：&ldo;你在新东家还没过试用期。猜猜看，他们获知你的种种黑历史后，会是什么反应？&rdo;

养子很快回了：&ldo;你想要什么？&rdo;

攻发过去一个地址：&ldo;二十分钟内来这里见我。&rdo;

攻的车子开到那家茶楼时，养子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

攻开门见山：&ldo;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rdo;

养子面无表情。

攻判断不出他是否也听闻了自己打探出的那些风声、是否也从中做出了某种判断。有可能吗？这小子的能力已经产生了如此飞跃吗？

攻慢悠悠地呷了口茶：&ldo;不过，无论你的动机如何，都改变不了你的蠢。&rdo;

养子依然直勾勾地望着他。

攻：&ldo;你以为跳槽去做个小管理，就能接触到核心机密？那些被他亲手培养了十年二十年的人是吃素的吗，还轮得到你上位？&rdo;

养子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ldo;我能混成怎样，不关你的事。&rdo;

攻：&ldo;就算真让你走了狗屎运，入了他老人家的眼，人家难道不会查你的背景？一旦他们发现你被我栽培过……你是准备灰溜溜地滚回来，再赖着你爹？&rdo;

养子阴鸷地将茶杯一搁：&ldo;再说一遍，不关你的事。&rdo;

攻耸耸肩：&ldo;当然，你蠢死也不关我事。&rdo;

养子冷笑一声：&ldo;走着瞧。&rdo;起身就往外走。

攻续道：&ldo;但是，一旦你的蠢为你爹引去任何麻烦，我会给你上最后一课。&rdo;

这毫不掩饰的威胁一出口，养子脚下顿了顿，似乎想撂下一句针锋相对的狠话，但遭受了攻的气场压制，最终一言不发地走了。

傍晚，攻敲开受的家门，张口就说：&ldo;收拾一下换洗衣服，快，车子等着。&rdo;

受愣了愣：&ldo;去干嘛？&rdo;

攻：&ldo;出差。&rdo;

受：&ldo;去哪儿？&rdo;

攻似乎临时考虑了两秒：&ldo;泡温泉。&rdo;

受：&ldo;……&rdo;

受迷迷糊糊就上了飞机。

娇滴滴女秘书效率越来越惊人了，在他们去机场的路上发来了机票订单、酒店订单和详细行程安排。受一下飞机就被专车接去了度假酒店，一路送进贵宾房。

服务生放下行李，拉开窗帘，向他们展示了一下落地玻璃墙后的私人小温泉池，又指明了挂浴衣和浴巾的地方，就鞠躬退场了。

房门合上，攻开始若无其事地脱衣服：&ldo;先泡会儿？&rdo;

受：&ldo;……&rdo;

攻脱了衣服，再次亮出引以为傲的好身材，将浴衣随便一搭：&ldo;对了，喝点什么？他们会送到池子边的。&rdo;

受终于从愣神状态恢复过来：&ldo;不……不喝了，谈点事儿。&rdo;

攻已经走向了内线电话：&ldo;喝嘛，好几天呢，明天再谈也不迟。&rdo;

受突然意识到了对方隐藏极深的无措。他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决定，所以一路闭口不谈此事，只想让自己先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昨晚那丧家犬似的德性，不说别的，最对不起的就是他。

受心情复杂地笑了笑，脱光下水了。

温泉烫得他龇牙咧嘴，适应好半天才往下沉一点儿。

攻边握着电话点餐，边透过玻璃墙看他缓缓入水的背影。

受作为一条咸鱼当然是没有腹肌的，但基因优越，天生窄腰长腿，而且饮食习惯健康，身材比起年轻时并没有明显走样。攻刚认识的时候嫌弃他站姿颓废，撑不起西装，后来他在攻身边慢慢地改了。如今这月色下入水的身影，恍然间又有了当年镜头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