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行了两日。
这天,大家刚一坐下吃早饭,皇上便收到了一份密报,他笑道:“宫里又要热闹了,蒙古亲王齐克尔带着他的小公主塞娅,下个月来京朝拜,看来,各王公贵族的公子少爷们要忙碌起来了。”
众臣了然,蒙古嘛,他们满人的好朋友,这联姻之事,上自皇家,下至八旗子弟,皆时常有之,不足为奇。
福尔溪知道,塞娅要来了,来就来吧,不过,尔溪看了看两个哥哥,又看了看译垚,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所以这三个男人的亲事回京了就赶紧订下,免得迟则生变。
塞娅那丫头,慕强心理严重的很,而且,齐克尔此人也是个狠人,为了帮女儿得到一个男人,连“两女同嫁,不分大小”这样的点子都想得出来,绝了。
难道让新郎上半夜宿一处,下半夜又宿一处吗?当新郎是种马了吗?而且,先宿哪一处呢?先宿的那一处在府中总比后宿的那一处得脸,无形当中,不还是分了大小了吗?
所以这奇葩思想真是要不得啊,亲王齐。
因着蒙古亲王要来选婿,哦不是,朝拜之事,皇上一行人这一次没有缓缓而归,而是快马加鞭,一路向北疾行。
因为行得快了,马车里太颠,会骑马的,比如尔溪、皇上、小燕子都出来骑马了。
马车里就剩晴儿、紫薇这样的骑马菜鸟以及两个喜丫鬟。
当然了,根本不会骑马的纪晓岚与胡太医不在此事的讨论之列。
皇上看中了福尔溪的冽风,征用了,福尔溪忍着心痛,爬上了译垚的战风,坐在了译垚的身前,与他共乘一骑。
当译郡王强而有力的臂膀环住了福尔溪时,她觉得心突然不痛了,浑身笼罩在男友的气息里,就感觉很甜蜜是怎么回事?
当她窝在男朋友怀里睡着了的时候,她都不想离开了,干脆长在男友身上好了,这满满的安全感啊,让她连马都不想下了。
这天,福尔溪在译垚的怀中又睡着了,他将自己的披风裹在了准未婚妻的身上,并用帽子挡住了她的脸,越往北,风越不客气,得保护一下她的小脸蛋,免得她又患得患失。
福伦驾马追上来,看了眼睡着了的尔溪,问道:“如此赶路,还有几天能到?”
“以这种急行军的速度,再有两天便到了。”
“越靠近皇城越要小心,白莲教上次损失惨重,但却如此安静,这太反常了,我怀疑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译垚神色平静的说道:“如果埋伏,便是今晚我们要经过的峡谷,那里最易设伏。所以今晚我们不过谷,在距其十公里远的地方露营。”
福伦沉思道:“这太冒险了,不如还是下午到镇上住客栈吧。”
译垚笑道:“岳父,这是垚与皇上定下的,今晚说不得会一帆风顺,也说不得便是引蛇出洞,届时,请岳父照顾好溪溪便是,皇上那儿有我。”
皇上身边更危险,若这小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这傻闺女还不得哭死啊。
福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皇上要以身犯险你怎么不拦着,还一味的拱火,这事……若……,不好收场,那便是砍头的大罪。”
“岳父莫慌,我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请岳父大人护好溪溪便可。”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会护着,你别一口一个岳父的套近乎,老夫不认。”福伦木着一张脸打马离去,分外的不留情面。
译垚笑,叫了四声了才拒绝,他赚了啊,下次争取多叫几声,听着听着,岳父大人便习惯了。
晚上,福尔溪兴奋的很,这还是第一次在古代露营呢。
但是因为今日或许会发生某些不好的事情,她整个人都很警醒。
因着五阿哥扮大野狼之时小燕子的糟心表现,皇上将护着晴儿与紫薇之事交给了尔溪,当然了,尔溪这道防线只是最后一道防线,在尔溪的周围,译垚安排了十六个人保护她们。
其中十人得了译郡王的密令,危难之时,一切以尔溪格格一人的安危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