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宋樵夫长得丑想得美时,看到了一个正大步流星而来,优雅从容的玄衣男子。
这男子很年轻,一身的玄色锦衣,包裹着他精瘦有力的身子,随着他的步伐,衣摆在夜色中掀起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那双大长腿,令人浮想联翩。
待走近了,看到了他的脸,小宋樵夫今日第二次愣神,一次是因为郡主,过分的美艳;一次是因为这个男人,过分的俊美。
他从前被他爹逼着读书时曾学过的一句话:公子只应见画,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定非尘土间人。
【老宋:你个逆子啊逆子,这是两首诗!两首诗!】
【其一,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
【其二,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之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此时,小宋自然顾不得他爹老宋的感受,当然了,将来也顾不上,他直在心中感概,有匪君子当如是了,不知便宜了哪家闺阁女子?
就是可惜,他也没个亲妹妹堂妹妹什么的,不然,非得把人从学士府挖走不可。
不过,他倒是有个死了父母借住在他家的表妹,做不成亲妹夫堂妹夫不打紧,做个表妹夫也成啊。
也不知京城挖个墙角多少银子?一千两够不够?反正不管多少银子,不就是个数字嘛,他爹有的是。
“先把他眼睛挖了。”译垚声到人到。
“什么?你不能这样!”小宋樵夫失声尖叫,他看重他,欣赏他,想要不惜千金万金的把他挖回他们宋府的福窝窝,可他呢,却不识好人心,善恶不分,上来就要挖他的眼睛,这样背主的人,没有资格跟着他去他家的福窝窝里享受那泼天的富贵。
译垚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淡淡地,却又带着某种压迫,小宋下面想要骂他们“非人哉,似禽兽”的话便卡在了嗓子眼。
“是,主子。”王威边说边从小腿绑带处抽出了一把匕首。
灯交下夜色中,这把匕首居然也寒光闪闪,一看便知是把好匕首,说不得还削铁如泥,小宋樵夫感觉自己不止眼睛疼,心更疼。
原来这里不是没有刑具,只是这些变态把刑具都藏在了身上!
小宋一个咕噜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裹紧了湿漉漉的自己,直往后退:“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私设公堂,我要求把我送官,你们把我送官!”
王威当他放p,匕首在手中挽了个花儿,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小宋转身便跑:“救命啊救命啊!学士府杀人啦!”
王威身上便要去一把抓住他,译垚说道:“让他跑,陪他热热身。”
王威懂了,主子这是要猫捉老鼠,遛遛狗呢。
于是,王威便与慢动作与那只弱鸡玩起了猫捉老鼠的经典游戏。
小宋呼哧呼哧没了命的往前跑,后面没动静,他心中暗喜,回头一看,那群人还站在原地,虽然夜色中看不清楚,但确实没有一个来追他的。
“你东张西望做什么?既然要跑,那便用心点,拿出你的水平来。”王威的声音里有些不耐烦,这跑的什么家伙,就这速度也好意思跑?
小宋猛地回头,妈呀,那个要来挖他眼的凶狠男人就在他身侧!
小宋“嗷呜”一嗓子便往前面冲,如此的绝境之下,他竟然生出了一种孤勇来,更加不要命地拼命的往前冲,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儿,这个地方他真的从来没有来过啊!
“哎,这里你不能去。”王威手一伸,将他拉往了另一个路口,那是往后院去的,虽然现在郡主和主子的好日子还没定下来,但主子已经在做准备了。
一会儿后,
“呵,方向错了,这不是大门的路。”那是去花园的路王威又手动拽了他一下,给他换了个方向。
再一会儿后,
“哦,你要出恭?大恭还是小恭?说好了,你要自带手纸,不要跟我们抢着用,抢你也抢不过。”
小宋。。。。。。,主动换了个方向。他不过找个门逃跑而已,怎么如此艰难?
只是,这门到底在哪儿?
他想活命,难道这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