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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顺服与对抗（第2页）

邓布利多走近那扇门，就听见斯内普嘶哑的咆哮：“滚远点！”

邓布利多在房门前停下脚步：“西弗勒斯。”

他的语气充满了安抚，没有任何强制的意味。

“我不是来逼你的，”他说，“我也不愿意逼迫你。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那边毫无动静。

“如果你要问谁迄今为止被挖掘和展露了最多的秘密，那必定是我，”邓布利多说，“我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感受。”

他等了等，发现没有回复。房门自动打开了，邓布利多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迈入了房间。

斯内普坐在桌前，脸色苍白，黑眼睛放射出厌恶与恐惧，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邓布利多前来。

邓布利多酝酿着词句：“其实——”

斯内普打断了他：“你——或者格林德沃——你们不能——？”

“不能。”邓布利多轻轻地、用无可奈何又充满同情的口吻说。他召唤来了一把椅子坐下。

斯内普看上去在被一种绝望的疯狂撕扯，而好消息是，他没有在邓布利多面前掩饰。一直都没有。

“我从来没想过，”斯内普突然说，“我打算让它们跟随我至坟墓。”

“我理解这种心态，”邓布利多的声音依然很轻，“只是未来的情况远超预料，机缘巧合使我们主动泄露了出来。”

“你主动泄露了什么？”斯内普问，“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很高兴你仍能找出我话语里的漏洞，”邓布利多说，他再次皱起眉，“我想，尽管不曾料到，你能做出这样的行为，说明你内心深处还是有一小块希望别人见到自己最好的一面的，不是吗？”

“那不是——”斯内普停了下来。他是个聪明人，不需要邓布利多解释过多。“不止是你称之为‘好’的那面。”

“我认为你一直是有勇气面对完整的自己的人，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与我恰好相反。”

斯内普眯起眼，像是要嘲讽，但最后没有。

“我不能，”他说，“尤其是在——”

“哈利不会像你以为的那样对你的，”邓布利多很了解他舌头底下压着的话，“我这话可能会让你厌烦，但是西弗勒斯，哈利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他不是詹姆。他骨子里更像莉莉。”

斯内普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如果你担心大家会怎么对你的话，”邓布利多说，“我最开始也觉得他们——包括你——知道后会憎恨我、攻击我——”

“我不关心他们会怎么对我。”斯内普粗暴地打断他。

邓布利多注视着他，叹了口气。

“你会陪着我的，对吧？”斯内普在一瞬间像个小男孩，他抬头望着邓布利多，却陡然神色大变。

邓布利多知道这就是终结了。“我们还会再见的，西弗勒斯。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我——”

“邓布利多！”

“阿不思！”

斯内普在恐惧中震惊地见到格林德沃从他身边的空气中出现，抓住了邓布利多还未消失的手。

“——在你的心中。”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彻底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斯内普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挥着手，测试着这个崭新空间的性质。

“和之前一样的魔法。”格林德沃了无趣味地说。

他们在一个将黑不黑的地方，太阳下山后弥留的一点天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