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冉又联系了霍文武当年的班长。上次的见面,他们存过联系方式。
这一次,许一冉将询问的重点放在王章全和陈几默这两个名字上,她问他们是否听过。
班长知道王章全这个名字。
“这是云川市地产公司王德善的儿子,王德善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在往永安市、禾舟市等地方扩展,又正值炒房高峰期,几乎人人都想搭他那趟顺风车,这在富人圈里还是比较有名。不过我倒没听说过他和霍文武有过关系。”
“如果你要找王章全,那估计没戏。那家伙四年前就出国留学去了。说白了就是去镀金,钱多了没地花。”
许一冉又问起班长之前口中,与霍文武拼酒的,那些三教九条的人。
“可以具体说说吗?是哪些人?”
“这我哪里知道啊?”班长有些无语,但还是仔细回忆了一下,“我知道那段时间他在谈一个建筑材料上的生意。当时云川市的房地产起来,但永安市的建材市场价格还比较便宜。他便想将这边的材料倒卖给云川市那边的施工队。”
“他喊我一起做这生意,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参与投资,不过我拒绝了。这跑市场、倒卖的事情要多麻烦有多麻烦,而且稍有不慎,不要说赚钱了,亏本都有可能。”
“为了把材料卖出去,他还请了几个包工头过去喝酒,刚巧那天我也在餐厅陪女朋友吃饭,他从包厢出来时候撞了个正着。人都喝吐了,旁边几个穿了工人衣服、臭汗味熏天的家伙扶着他。”
“那以后我就没和他接触了。”
因为这次没有霍母在,班长说话也少了些顾忌,语气中更多是一种嫌弃。
条件好的人周围不愁巴结他的对象,而攀附才得来的友谊,对那些人来讲只是一段说不要就可以随意舍弃的关系。
许一冉有些难过,如果大学时候表哥认真和几个舍友或是和小三届的学弟陈几默好好处处关系,也许可以收获许多真心的朋友,毕业后也就不会一个人形单影只的。
连长期失眠下的烦恼,直到死亡前,都没有一个可以诉说的人。
接着许一冉找到霍文武当年的几个舍友。
学校分配寝室时也会考虑到学生老家的住址,霍文武寝室里有一个叫万金超的舍友,他老家刚好也是云川市的。
知道些关于陈几默的事情。
“当时辅导员把陈几默分配给霍文武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会拒绝。陈几默考进学校是以贫困生的身份,家里还带一个在读书的妹妹,这样对事业没半分助力的家伙,以霍文武的眼光,我以为他根本看不上。”
“不过他答应了。”
许一冉忍不住为表哥辩驳:“其实我表哥是一个很咸鱼的人,他之前和我开玩笑时候还说想混吃等死,等退休。”
“怎么可能?!”万金超相当惊讶。
“他是我见过最拼的家伙了。”他忍不住吐槽,“你见过大学生有早上六点钟起床,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寝室的吗?”
“几乎每次都是宵禁时候回来,天天请宿管帮忙开门。最恐怖一次,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他甚至一整个通宵都没有回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许一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