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萧庭一扭头把嘴里的酒给吐出来,一把把桌上的水壶抓过来对着嘴就灌,咕吱咕吱的漱口,连续漱了好几次,直到嘴里没了味道,才睁大眼睛望着赵安,有点不可思议的问:“这东西,是你捣鼓出来的?”
“是啊,咋了爵爷,莫非这酒有啥不对?”赵安一脸茫然。
不对?不不不,一丁点儿不对都没有,简直太对了,就没比这更对的了!
不过有一点赵安说对了,这酒有问题!
原本以为赵安最多捣鼓出四五十度的酒就已经很出人意料了,可一尝之下,萧庭大吃一惊,这东西的劲头已经彻底突破天际。超过他喝过的任何一种白酒,甚至已经没有什么酒的香味,只剩下辛辣。
不知道赵安怎么捣鼓的,这些液体竟然已经有朝酒精发展的趋势。当然离着酒精还有一定的距离,可已经远远超过的后世寻常的白酒。可能只有一些土法酿制的烈酒能勉强相提并论。
反正都不是正常人能喝的玩意,一口下肚,跟吞了一团火没什么区别。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萧庭拿了个杯子小心翼翼的倒满了,然后用点燃火折子凑了过去。
轰的一下,酒面上燃起一片淡蓝色的火苗。微微晃动发出幽幽的光芒,跟鬼火似得。
“我滴娘!”赵安大吼一声,惊恐的望着幽幽的火苗,心想完蛋了完蛋了,我说这酒怎么辣的不像话。莫非是有酒妖作祟?
一想到这段时间他为了试味道,喝了着实不老少,赵安小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门帘一掀,赵氏从里面露出个脑袋来,奇怪的望着赵安:“叫我作甚?”
萧庭:“……”
赵安:“……”
……
“我告诉你,这东西你以后尝尝就行,千万少喝,喝多了容易出人命。记住了!”萧庭把酒罐盖上,一脸严肃的叮嘱赵安。
萧庭着实有点后怕,幸亏今天来看了一趟。不然这傻小子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研究’下去,早晚得酒精中毒而死,那自己可是做了大孽了。按照这年代的习惯,赵安已经是可以娶媳妇的人了,可在萧庭眼中,他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连弱冠的年纪都没到,终究不能算是成年人。
“你说你也是。有了结果,怎么也不知道回一声?我要是不问。你还准备一直闷头干到死啊?”萧庭有点没好气的敲了下他脑袋。
“这酒老是没酒香,刺鼻的狠,我只当还没酿成,想着等酒香出来了,再去回禀您。”
赵安嘿嘿一笑,紧跟着有点不放心的问:“爵爷,你刚才说的那‘酒精’,到底是什么精怪?是不是就因为这精怪,酒才不香?”
“屁的精怪,酒精是酒中精华,不是精怪!总之你记好了,以后别再喝。没香味没事,我只有办法,你干的不错,这次立下大功了。还有……这做酒精的法子,就你一个人知道吧?”
“恩恩,没别人晓得。”赵安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个小本子:“法子我都记在这上面,我给爵爷您说说。”
赵安之所以能搞出这么高度数的甚至已经接近酒精的东西来,除了萧庭教给他的初级蒸馏,在研发过程中还发生了几次意外,误打误撞的给他研究了出来。他是个读过书认字的,有点什么经验心得,生怕给忘了,都一桩一件的给记录了下来。
“得了得了,来不及看了,带着酒坛子跟我走。这本子你收好!记住,谁都不能给。日后我有大用!”
萧庭抱着发霉浆糊坛子就朝外走,回家调了一辆车,带着两个坛子就朝长安城方向赶去。
幸亏回来一趟,收获太大了。
……
回到英公府的时候,那些个棉花已经先一步送到了,萧庭和孙思邈以前谈过棉花的种种用处,孙思邈收到棉花之后,已经很有默契的让人先做了几只口罩,剩下来的做成止血的棉球,准备就绪。
李绩和武媚娘已经等得火上房,萧庭一回来就被武媚娘拽住:“瞧瞧都什么时辰了,黢黑黢黑的天,点再多的蜡也看不清,还怎么动刀?”
“镜子呢?准备好没有?”萧庭问。
李绩挥挥手,几条大汉从院子外抬进来八面门板一样的大铜镜。
“屋子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回来。”孙思邈道:“接下来怎么办,修齐你吩咐吧。”(未完待续)